程錦安本來是想借著月事的不舒服拖延兩天時間好讓蕭昀養傷,沒成想她是真的不舒服,渾身無力,腰痠背痛,真就只想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三天過後,程錦安感覺好多了,蕭昀看上去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蕭昀為程錦安單獨準備了一匹馬,帶著程錦安往安陽縣去。
——安陽縣,徐府柴房內
王晴蕪虛弱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看著不知何處發呆,她的眼角掛著一滴淚,隨時準備順著乾涸的淚痕滑落,卻又遲遲沒有落下。
她原本是孃親還有錦安他們一起去金臺寺避險,只記得晚飯後有人來找孃親,孃親回來後有些異常,但是她也沒太在意,結果一覺醒來後和碧桃就被送到云溪縣的徐府。
這裡是王晴蕪的表哥徐申狄家,剛來的兩天徐府上上下下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到了後面突然就不待見她們主僕二人了.
徐申狄一直覬覦王晴蕪,本來一直規規矩矩,有一天晚上竟然趁王晴蕪不注意想要用強,王晴蕪拼死抵抗,後面碧桃趕到,為了救下王晴蕪,她打暈了徐申狄,這才被徐申狄用鞭子抽了個半死,徐申狄也在盛怒之下說了王縣令和王夫人都離世的訊息。
王晴蕪攔在碧桃跟前:“誰也不許動!”
她看向徐申狄,往日他就算是裝也會在她面前裝得彬彬有禮,昨日卻敢做出那種事情,王晴蕪羞憤的看著他:“明明是表哥你無禮在先,碧桃只不過是為了幫我,你不能打她!”
徐申狄不耐煩的讓人去把王晴蕪拉開,王晴蕪緊緊抱住碧桃:“表哥,你就不怕我怕告訴我爹嗎?”
聽到王晴蕪的話,徐申狄哈哈大笑:“哈哈哈,哎呀我的表妹啊,所以我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昔日舅父還在的時候,你若是答應了我,我還能讓你做正房夫人,現如今,我已與那高家小姐有了婚約,你?就只能與我做妾了!”
王晴蕪一臉疑問:“你說什麼?還在的時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申狄輕蔑一笑,沒有回答王晴蕪的話,讓人把鞭子拿給自己,走過去將王晴蕪一把抓起推到一邊,然後狠狠將鞭子抽打在碧桃的身上。
碧桃疼得幾乎昏死過去,王晴蕪在一旁還在想徐申狄話裡面的意思,聽到碧桃的慘叫聲才回過神來,要護在碧桃身邊。
徐申狄打在興頭上,也不管不顧了,鞭子照常落下,碧桃看到又將王晴蕪護著,讓鞭子落在自己的背上,她硬挺著,絕不讓王晴蕪受傷。
王晴蕪看著身上已經皮開肉綻的碧桃,起身朝著徐申狄衝過去搶奪他手裡的鞭子,兩人在爭奪中,傳來一個尖細的中年女聲:“都給我住手!”
徐申狄看到自己孃親來了,沒有和王晴蕪再爭搶。
一個穿著寶藍衣裙的婦人走到跟前:“發生了何事?你們這是成什麼樣子!”
王晴蕪眸中含淚:“姨母,表哥他昨夜喝醉意圖侵犯於我,碧桃只是幫我但是時候不小心打暈了他,他現在竟將碧桃打成這個樣子!”
王晴蕪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碧桃滿眼心疼。
徐夫人走到凳子前坐下,有丫鬟遞上一杯茶,她輕抿了一口,用手中的手帕擦拉擦嘴,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身上已經皮開肉綻的小丫鬟,冷笑了一聲:
“我還當時什麼事呢,晴蕪啊,你知道的,你表哥對你一向情深義重。”
“姨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晴蕪愣住,萬萬沒想昔日疼愛她的姨母如今嘴裡竟然說出這種話。
“姨母的意思,就是,你想留在徐府留在云溪縣的話,就從了你表哥吧!”
“那不可能,我不喜歡錶哥,我也不想留在云溪縣,求姨母讓我回寧安縣!”
“呵呵呵.....回寧安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