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程錦安沒有見到慕城珏,也慢慢將酒後失德的事情淡忘了。
慕勤元倒是成了儷瓊閣的常客,基本上一有時間就過來,他也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討巧多了,程錦安偶爾會開玩笑問他最近有沒有又去做壞事,慕勤元都是頭一轉,發出一聲不屑,說自己不會再做那種事。
日子平靜無波的過了幾日,宮裡傳來訊息,為了慶祝東鯉和北彧同盟得勝,要舉辦宴會,宴會不在宮中舉行,在北彧的皇家圍獵場舉辦。
程錦安可以去,她覺得日子無聊,偶爾可以出去也不錯,而且這種宴會她就算再東鯉也沒有見過,也有些好奇,屆時,她還可以帶著迎夏和扶春一起去,她們兩個從東鯉來到這邊,都一直沒有出去過,基本都是儷瓊閣和枝明軒兩邊跑,這下也可以帶著她們出去透透氣,散散心。
不過,長奕怎麼辦?
程錦安在高興之餘,想到長奕孤身一人,就算有小星子陪著,也總歸是孤單,之前在東鯉的時候,好歹是自己家,自己熟悉的環境,現在陪著她來了北彧,就在那小小的枝明軒,對長奕來說,與坐牢無異。
慕勤元照舊來儷瓊閣找程錦安的時候,看她正在趴在桌子上面走神,本來正常的腳步放慢放輕,走到程錦安身後打算嚇一嚇她。
“哇!”
慕勤元大叫了一聲,程錦安毫無反應,手撐著腦袋瞥了慕勤元一眼,然後又繼續走神。
慕勤元也覺得無聊,坐在她身旁。
“你怎麼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昨天程錦安知道要去圍獵場舉辦宴會的事情還很高興,今天怎麼就蔫蔫的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發生什麼事情,就是心煩。”
“你心煩什麼,你們不是已經打贏了嗎?現在又可以出去玩,還有什麼煩心事?”
程錦安也沒把慕勤元當外人,直接就說了。
“我若走了,我兄長就一個人在你們這皇宮裡了,我聽說圍獵場有些距離,一來一回,這麼大的隊伍,應該要五六日。”
慕勤元不以為然:“你兄長是東鯉的皇子,這宴會他也應當去啊!”
程錦安嘆了口氣,慕勤元是不知道長奕的病情,才會說出這種話。她本要出口反駁,結果又聽慕勤元說道:“而且,圍獵場所在的地方雖說離彧城也不算太遠,但是氣候比彧城要溫暖許多,你兄長不是怕冷嗎?正好可以過去,怎麼反倒是不去了?”
慕勤元記得上回去枝明軒的時候,長奕屋裡的炭火將他都快烤熟了。
程錦安聽完慕勤元的話,烏雲一掃而散,她不瞭解彧城的氣候,追問慕勤元。
“你說的是真的嗎?圍獵場的氣候比彧城要暖和?”
慕勤元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你不要以為聽著圍獵場是在什麼荒郊野嶺,那裡除了有馬場,獵場,還有皇家湯池,只比彧城的夏天稍微不熱那麼一點點。”
程錦安內心狂喜,那這樣的話,就能叫上長奕一起去了,他們在外面去散散步透透氣也好。
“太好了,那長奕哥哥就能和我們一起去了。”
慕勤元看著程錦安,突然又開口問:“你那個兄長得的什麼病?為什麼不找太醫瞧一瞧?”
“太醫能看好的話,你覺得他還是現在這樣嗎?”
“太醫都看不好?”
程錦安點頭:“我兄長是皇子,在東鯉,無論是宮裡的太醫還是江湖上面的醫者,看過的人數不勝數,都還是這樣...”
“如此說來倒是真有些棘手,不知道他可不可以。”
程錦安腦子陡然嗡嗡作響,她在北彧這麼久,都忘記了什麼!梁玄紀提到過的那位神秘的醫者,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