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安沒有說話,跑去灶房,在裡面翻找了一小會,回到院子。
她臉上全都是灰,顯得有些狼狽。然後她把手裡帶著灰的幾個銅板放在了朱遇才的手上。
“我現在只有這些,你先收著,剩下的我一定想辦法儘快還你。”
程錦安說著,拍了拍手上的灰,這些銅板都是原主揹著程旺來悄悄攢下來的。
朱遇才看著手裡還帶著灶灰的銅板,頓時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你在耍我?你信不信我把這老頭子剁了。”
朱遇才當然不敢,他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卻沒想到,程錦安冷冷的說:“那我可得謝謝你,如果你真這麼做了,到時候算利息的時候,我可以多給你一點。”
朱遇才怔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倒是旁邊還在被抓住的程旺來聽到這話,氣的跳腳,在那裡大吼大叫:“你這個賤丫頭!早知道,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掐死!我呸!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對程旺來的罵罵咧咧,程錦安只是充耳不聞,她看著朱遇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不夠,這裡就算是利息,我會想辦法把二十兩銀子儘快還你的。”
朱遇才擺擺手:“小姑娘,二十兩是之前,現在你們出爾反爾,還到我家去砸了我的東西,打了我的人,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呢?”
程錦安問:“那你要多少?”
朱遇才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指:“五十...”他常年殺豬,左手的食指有一次不小心被砍斷,只有四個手指,於是又換成了右手說道:“五十兩!”
“我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
“沒錢?”朱遇才指著程旺來說道“先前,這老頭子說把房子拿來抵債,後面又說拿老婆抵債,你們沒錢的話,現在人也歸我房子也歸我,你們再去籌十兩銀子便可。”
“絕無可能,我是不會把我娘交給的,你要人的話,你把那個人帶走吧,不管你是要殺要剮還是割肉來賣,我絕無二話。”
還蜷縮在地上的程寅聽見程錦安這些話,想說她不孝,又想著自己爹做的這混蛋事,又說不出口。
倒是程旺來又在那裡叫嚷:“你這個賤丫頭,你說什麼你!”然後想掙脫開束縛,衝著旁邊的人喊道:“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打死那個臭丫頭。”
“我要那個糟老頭子做什麼?”
朱遇才不屑的說道,“我差個老婆暖被窩,我可不差個爹來供養。你們能拿出五十兩銀子的話,我立馬走人,你們要是沒有,你就和你娘留下,其他人,滾出這裡。”
程錦安握緊拳頭:“我現在拿不出錢,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除了我剛剛說的,其他的就不必再說了。”朱遇才毫不動搖。
“不就是要錢嗎?”
地上的程寅恨恨的說道“老子給你!”。
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錢袋子,扔給了朱遇才。
朱遇才用手接住,倒出錢袋子裡面的東西放在手上,把錢袋子扔在地上。
朱遇才看了看手上的銀子,整整十兩。他放在手裡掂了掂:“哼,這可不夠。”
“姐姐...”一直沒有出聲的小白,突然扯了扯程錦安的袖口,輕輕的叫了她一聲。
程錦安回過頭去看著小白:“小白,怎麼了?”
只見小白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錠銀子,還有一個精緻的玉墜,程錦安瞪大了眼睛,隨即壓低了聲音問道:“小白,這是哪裡來的?”
“我身上的,我不知道這就是銀子,姐姐,給你。”
說完,小白就把銀子和玉墜一起給了程錦安。
程錦安往身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