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鯉城,程錦安被直接帶回了鯉城皇宮。
大殿之中,程錦安從大臣讓出的中間道路上走向梁玄灼。
“臣女叩見陛下。”
梁玄灼看著下面的程錦安,連忙道:“安兒,快起來!”
程錦安從地上站起,不遠處坐著的北彧使臣看到了程錦安,摸著自己的下巴點點頭。
“陛下一言九鼎,既然郡主回來了,明日就同我啟程去北彧,我朝也會立即派兵過來的。”
說完,北彧使臣站起來:“那我就先告退了。”
北彧使臣離開,事情定下,滿朝文武也放了心回了家。
御書房中,梁玄灼面對著程錦安,臉上有明顯的愧疚之色。
“安兒,皇伯伯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的父王母妃。”
“皇伯伯,我知道您是有苦衷的,現在東鯉正處於危難時刻,既然北彧提出了條件,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梁玄灼欣慰的看著程錦安:“安兒,你不怪皇伯伯,是皇伯伯沒用,守不住這東鯉的江山,竟然還要靠你做人質解困。”
梁玄灼是真的愧疚難當,程錦安自小就流落在外受盡苦楚,好不容易恢復身份,也沒有享兩年福,現在就要去異國他鄉做人質。
程錦安臉上帶著輕柔的笑:“皇伯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就不要自責了,我相信,東鯉一定會好起來,等到我們國力更加強盛的時候,就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了。”
“安兒,你說的對,東鯉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才可以。你在北彧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著皇伯伯,皇伯伯一定要將你接回來!”
“嗯!我相信皇伯伯,”程錦安用力點了點頭,收斂了神色,認真說道:“皇伯伯,安兒還有一件事想要求您。”
“安兒請說。”
“請皇伯父,取消我和蕭將軍的婚約吧!”
“安兒,這...,”梁玄灼這些天昏了頭了,已經忘記程錦安和蕭昀的這層關係了,蕭昀現在昏迷不醒,他就讓程錦安去做人質。
一個為東鯉鞠躬盡瘁的人,他竟然在他受傷昏迷的時候將他未過門的妻子送出去做人質了,梁玄灼背在身後的手青筋顯露。
梁玄灼覺得自己對不住的人又多了一個,他這皇帝做得可真夠窩囊的。
“大概是我與將軍緣分盡了吧,我此去北彧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來,不想耽擱蕭將軍了,還請皇伯伯準允,將我和將軍的婚約取消,以後,蕭將軍的婚配由他自己做主。”
沉默半晌,梁玄灼只能答應。
徐春海從外面進來,對梁玄灼說:“陛下,六殿下來了,說要求見陛下。”
梁玄灼蹙眉,不知道這個病弱的孩子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麼。
“讓他進來吧。”
程錦安有些憂心,長奕肯定知道了她要去北彧的事情了。
心底嘆息,想到長奕的身體情況,擔心自己就算有朝一日還能回到鯉城,卻再也見不到這個蒼白的少年兄長了。
長奕沒有人攙扶,慢慢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還是穿著冬日寒冷才會穿的厚衣物,身後也沒有跟著小星子,獨自一人走近。
長奕看到程錦安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露出淺笑,隨即收起笑容,走到梁玄灼跟前。
梁玄灼看到他的面色心裡作為父親的柔情又被喚起,柔聲問:“奕兒,你來...”
梁玄灼本想開口問長奕來找他何事,話還沒說完,長奕突然下跪在地。
“奕兒,你這是做什麼?”
長奕在地上叩頭:“奕兒有事要求父王答應!”
梁玄灼蹙眉:“有什麼事情你起來再說,地上涼,你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
程錦安也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