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醺的梁玄紀送回去安頓好以後,程錦安領著扶春迎夏二人回到儷瓊閣。
路上,扶春還說梁玄紀酒量好,喝了很多酒還能走路穩當,看上去還只是微醺,說要是程錦安的話,不定會是什麼樣子呢。
迎夏也很難想象,上回郡主喝了自己釀的桂花釀就醉成那樣,還有在圍獵場的時候就喝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要是像今晚王爺喝的那麼多,她也難以想象。
程錦安見到了梁玄紀心情愉悅,就算被兩人嘲笑自己醉酒的事情也沒在意,回到儷瓊閣,想到梁玄紀說要多待幾日,她很開心,晚上沐浴後準備上床美美睡一覺,這幾日和梁玄紀好好說說話。
程錦安讓扶春和迎夏出去,自己滅燈,在桌前喝了一口水,想著明日起來能看到父王,要問他的事情,想了一會,起身準備吹滅燈休息,她剛吹滅燈,準備往床上走去,一下被人捂住口鼻。
程錦安驚詫,下意識掙扎並且想要抬腳跺來人的腳。
“錦安,是我。”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程錦安頓時愣住,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見她停住了動作,來人也將手從她的嘴上拿開。
程錦安轉身,天冷了,吹滅了燈,屋子裡面還有暖爐,微弱的燈光依然能叫她看清來人的臉。
程錦安又驚又喜:“蕭將軍!”
蕭昀溫柔的臉上聽到程錦安叫他的時候,覆蓋上了一層黯色,她與他解除婚約,現在叫他將軍都帶上姓了。
程錦安看蕭昀沒說話,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神色又一變。
梁玄紀信中並沒有說蕭昀隨行,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若是被人發現,那還得了。
程錦安壓低了聲音問蕭昀:“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昀看著程錦安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錦安,我是來帶你走的。”
程錦安不可置信:“帶我走?將軍在說什麼傻話,你怎麼能帶走我。”
“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去過我們兩個人的日子,我不做將軍,你不做郡主,就找一個像寧安縣那樣的小地方,過一輩子,可好?”
程錦安看著蕭昀,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都快有些不認識他了,難以置信這是從蕭昀嘴裡說出來的話,這還是東鯉的護國大將軍嗎?
程錦安的眼神看得蕭昀心裡一陣刺痛,他眉心微蹙,眸子暗沉:“什麼家國抱負,我只願能夠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程錦安收回目光,輕輕嘆了口氣。
“將軍不要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離開這裡,你今日來此,瞞著所有人,若是被發現,恐怕禍及整個東鯉,還是趁著夜色快些離開吧。”
“你當真不願意和我走嗎?”
“將軍對我很好,一直都是,但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你我已經解除婚約,那就只是朋友,將軍身上有保家護國的使命,而我現在已經身不由己,想必將軍知道,此次我父王來,就是與北彧談論我的婚事的。”
“所以我想要帶你走,你若是答應,我什麼都可以放下....”
“什麼都能放下?”
程錦安又盯著蕭昀,蕭昀沒有迴避,迎上她的目光。
“我孑然一身,無父無母,雖然是護國大將軍,但是偌大個東鯉,也不是非我不可,現在戰事勝利,無人再敢進犯,我只想為自己求得一個相守之人,那便是你。”
“將軍,我們已經解除婚約。”
“那是情勢所迫,不然,你現在已然是我的妻!”
“可事情就是發生了不是嗎?錯過了便就是錯過了,將軍現在說著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
蕭昀抓住程錦安的肩膀:“錦安,我之前向你表明心意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