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冬春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
長歡公主不以為然的看著慌張的冬春,將手裡的茶盞緩緩放下。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冬春低頭,雙手交叉緊緊按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剛剛...剛剛天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
長歡公主聽到‘天牢’兩個字,眼皮沒來由的跳動了兩下,一下站了起來。
“說什麼!”
“說是陛下傳了口諭,要親自審問小星子和那姓程的姑娘。”
“什麼?”長歡公主反應過來以後,甩手給了冬春一個耳光:“蠢貨!你不是和我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萬無一失嗎!”
冬春被扇倒在地,跪在地上求饒: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長歡公主只覺得氣血翻湧,原本想私下解決了程錦安,讓她畏罪自殺,坐實罪名,沒成想手底下的這一群廢物壞了事。
現在梁玄灼要親自審問,那程錦安豈會承認本來自己就沒有做過的事情...
長歡公主越想越氣,上前又狠狠一腳踹在冬春的身上。
這一腳正好踹在冬春的肚子上,她現在正值葵水之際,痛得蜷縮在地上,額頭上冒出細汗,嘴唇蒼白,眉頭緊皺著。
“妹妹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長歡公主看向走進來的長鑾,心虛的轉過身,冬春已經強忍著疼痛重新跪好。
長鑾走近,瞥了一眼冬春說道:“下去吧。”
冬春抬頭看了看長鑾,又看了看長歡公主,見她沒有阻攔,冬春回了句“是”。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兄妹二人,長鑾冷冷開口道:“別想著怎麼瞞我,我都已經知道了。”
長歡公主這才不情願的轉身,癟著嘴:“太子哥哥如何得知的?”
“你以為你做得有多天衣無縫嗎?漏洞百出的計劃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太子哥哥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原本打算讓那程錦安俯首認罪,然後再趁機將她除之後快,誰料那些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
“你還真是為了蕭昀什麼都做得出來,虧我之前還在母后面前幫你說話,現在看來,你果真不能嫁給蕭昀。”
“太子哥哥說什麼呢!我此生非蕭昀不嫁!”
“你身為一國公主,竟然害怕被一個鄉野女子奪了所愛,傳出去也不怕淪為別人的笑柄。”
“誰叫那狐狸精和病秧子有往來的,我這也不是完全為了自己,你看,現在那病秧子不就快一命歸西了嗎?”
長鑾看向自己的皇妹,要不是一母同胞,真不想管她了。
“這麼說你還是為了幫我?我從來就沒將他放在眼裡,就算你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兩年,父皇怎麼可能將皇位傳給一個隨時要歸西的人,不過你這樣做,倒是確實能變成一步好棋。”
“好棋?太子哥哥你說清楚,我沒太明白。”
“那程錦安不是住在將軍府嗎?我看,對六皇弟下毒的人,蕭昀來做合適多了!”
長歡公主急了:“太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昀因為記恨十多年前長奕的母妃讓自己父親出征買才會喪命,所以對長奕記恨在心,這不是比程錦安下毒更能說服人心麼?”
十多年前,南乾和西蒼就屢屢侵犯過東鯉,蕭昀的父親蕭禹本已經受傷回鯉城養傷,不用去領兵,可是長奕的母親宜妃上門說服蕭禹,讓他幫忙去尋找自己一個可能流落在外的故人。
所以蕭禹拖著病體還是去了,這一去就死在了沙場上。蕭昀的母親悲痛欲絕,大病了一場,沒過多久就隨了蕭禹而去,留下了蕭昀繼承了蕭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