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安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聽著慕寒尋一直在說,她內心猶如海水漲潮一般掀起驚濤駭浪,可面上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也走不動道。
直到慕寒尋有走過來,面對面站在自己面前,問要不要揹她的時候,她才再一次確認這不是夢,一下撲上去抱住慕寒尋。
仍舊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抱慕寒尋抱緊得很用力很用力,他是有溫度的,他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程錦安欣喜得說不出話,將頭深深的埋進慕寒尋的胸膛,任由眼淚肆虐,打溼他的衣服。
慕寒尋愣住,身體有些僵硬,這東鯉郡主在剛來的時候,那個大雨夜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啊,不至於被兩隻老虎嚇哭了吧?
不明白程錦安為何這樣,但是慕寒尋看程錦安實在哭得傷心,慕寒尋抬起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郡主乖,你已經安全了。”
程錦安哭了以後,喉嚨裡面好像也緩和了一點,她一邊哭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小白...小白...我好想你..”
程錦安開始說的什麼慕寒尋沒聽清,等到聽清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夜她喝醉的時候,嘴裡也是這麼念著蕭白的名字。
慕寒尋將程錦安從身上推開,讓她站好,在月光下,程錦安臉上的淚痕被他看在眼裡,神色複雜。
程錦安被推開面對著慕寒尋站著,看著他的臉,臉上悲喜交加,一邊帶著微笑一邊還有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慕寒尋靜靜了看了程錦安幾秒,突然湊近,臉幾乎都要貼近程錦安了。
程錦安心跳加快,本來因為哭泣不均勻的呼吸驟然放緩,或者說,因為慕寒尋的靠近讓她過度緊張,都不敢大聲呼吸了。
她以為小白許久不見,要吻她。
結果慕寒尋是湊近她,打量了一番,然後在程錦安身上嗅了嗅。
“郡主來時沒喝酒吧?”
程錦安愣了愣:“我...我沒喝酒啊?”
自從上回酒後失態,就算是她自己想喝,扶春和迎夏也是不讓的,今天這麼重大的場合。人那麼多,又是白天,桌上就只有茶水水果和點心,她就喝了幾杯茶而已。
沒喝酒?
慕寒尋疑惑,既然沒喝酒,怎麼這場景和上回她喝醉酒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真?”
“當然是真的啊!”
“那你怎麼會叫我蕭白?”
“蕭白?”程錦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後反應過來:“我是叫你啊小白,不是蕭白,是小,小白!”
慕寒尋蹙眉:我不叫這個名字,我是北彧皇室九皇子慕寒尋,不是郡主口中的什麼小白。
程錦安搖搖頭,全當是慕寒尋在開玩笑:“不,你就是小白,一定是!我不會認錯的!”
聽著程錦安肯定的語氣,慕寒尋對上回她喝醉吧自己認錯的事情想明白了些,是小白不是蕭白,那這個人就不是東鯉的蕭將軍了?
看程錦安喝醉的樣子,和剛剛這又哭又笑的失態行為,這個小白肯定是對程錦安很重要的人,而且這個人與自己還有幾分相像。
慕寒尋清了清嗓子:“郡主,我真的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什麼小白。我自小在北彧長大,從未離開過北彧,想必郡主是在認錯人了。”
慕寒尋是在母親和兄長遇害的時候被擄走的,半路自己又逃跑,消失的大半年,慕衡一直在尋找,不過找回來的時候,慕寒尋身受重傷,被醫治好醒來以後問他消失的半年在做什麼,自己完全一片空白。
不過每次有人來問他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他一想就頭疼,知道再次暈厥過去,又接受了一次治療,慕衡怕影響他身體,再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