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個眾人都意料之外的位置上。
只見張出塵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得意的笑容,彷佛在說:“猜不到吧?”
就是沒人想到,張出塵竟趕在“昊魔門”眾五人聚勁之前,與葛奇羅背靠著地迎向他們!
這無疑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但卻從來沒有人想過,因為欲要如此破陣者,必須同時面對五人貫滿內力的攻擊,敢情一定是瘋了!
釋晴川大驚,但已揮出的重劍卻沒法收回,活像“昊魔門”眾聚足勁力的五掌一般,鼓足了勁力轟出,便只能使到底。
倏然之間,五式重掌,已全數轟在張出塵的身上!
張出塵“哇”的一聲,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但其身上所包含著的強大異種真氣,在受到如此強大的外力轟擊,隨即狂猛湧起,把那五人全數反震得踉蹌倒退,虎口痠軟,經脈紊亂,而張出塵承受著反震之力,背心向葛奇羅直撞過去。
餘下的四名“昊魔門”眾大驚,忙疾衝上來,欲要代替先前五人供輸內力給葛奇羅,其勢卻已不及……
眼看葛奇羅便要被“九雲翻天震”一分為二,釋晴川的劍勢,卻頓緩下來!
全因現下張出塵與葛奇羅靠在一起,一劍斬下,強大的劍氣,勢必重創張出塵。
張出塵身受重擊,異種真氣又被帶出隨意亂行,卻仍感到身週一切,厲聲喝道:“快殺呀!蠢材!”
釋晴川聽著心中一驚,手上一緊,“九雲翻天震”直劈而下!
“轟!”
釋晴川的右腕,微微抖震,“毒龍絕刃”之上,一道殷紅的鮮血直流而下,滴在地上,她微微舉頭,欲要看清一切,卻又動得甚慢,彷佛很怕看到張出塵被一分二的樣子……
只見地上赫然有一隻還在微微顫抖的手臂,被齊肘砍下,一條血路,從手臂向外伸去,盡頭之上,只見一面不能置信的葛奇羅面色蒼白,緊按著右肘之處,鮮血不住的滲張出來……
“唉!要不是你笨手笨腳,已殺了他啦!”
只見張出塵赫然出現在葛奇羅的左側,顫危危的走回釋晴川的身邊,苦笑道:“沒騙你吧!一劍過後,你已不在陣中,對不?”霍地坐倒在地,面上現出痛苦的神色,惡戰至此,他已是筋疲力竭,由於沒法催運內勁,每一招一式,皆經千思萬慮,釋晴川眼見餘下的“昊魔門”眾全都聚在葛奇羅身邊,卻沒有再上前圍陣,知道自己與張出塵皆猜對了,葛奇羅乃是全陣的樞紐之處,陣法雖奇且固,但只要擊破最強之處,整個陣勢自然不攻自破。
適才一劍,釋晴川恐怕誤傷了他,已嚇得面色蒼白,接著見他沒有事的跑了回來,心中一陣狂喜,現下他的面色十分辛苦,卻又擔心起來,但口上還是冷冷地說道:“死不了吧?”張出塵憶起郭威之言,知道自己這樣勉強下去,時日已然無多,還是奮力撐起身來,苦笑道:“餘下這些人,你還可應付吧?”釋晴川知道自己的內力已耗了不少,但“昊魔門”眾既已結不成陣,自己儘可應付,點頭說道:“你想怎樣?”張出塵說道:“我要去找義父,只有他才可有扭轉敗局之機!”
事實上即使眾人如何努力,蔣出雲一方乘著醉千日之利,人數之多,還是佔著壓到性的上風,唯一的救星,便是能解去眾人醉千日的無慾,因此張出塵腳下一動,已往北方萬毒宗的方向衝去,適才佈陣的誅佛十使餘下九人,忙上前攔阻,忽地眼前一陣銀光閃動,駭然後退,赫見釋晴川已持劍擋在張出塵的身後。
張出塵只感一夥心彷似要從胸口彈出來般難受,全身經脈創痛,數度眼前一花,便欲暈倒,只是以一股堅韌的意志強行保持清醒,到得北方萬毒宗之營地,不由得心中一涼,站著不動。
只見適才那調戲黃婉鈴的“昊魔門”眾,已倒在地上,面容潰爛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