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的你!來!眼下人手充足,再加上你那趙兄弟的機關佈置,我們儘可慢慢吃喝!老弟你好不好酒?”張出塵聽得趙匡胤像幹了什麼韓重大為稱許的事,本欲相詢,但一聽到那“酒”字,倏然間只感喉頭乾涸之極,忙道:“東西不吃不打緊!酒卻不可不喝!”
韓重把他們帶到了府中偏廳,只見桌上早已擺滿了弄好的酒菜,像是放著等張出塵來吃一般,張出塵大為奇怪,卻也沒有理這麼多,一把便抓起了桌上酒壺,往口裡便倒,這些與申於無忌及安慶生的藏酒差上十萬八千里的普通水酒,在數天沒喝酒的張出塵來說便如楊枝金露般好喝,一壺既盡,把之重重放回桌上,大喝一聲:“好酒!”接著才問:“怎麼放了這麼多酒菜?你們預計到我會今天醒來的嗎?”
吳妃蘭在一旁站著,趙石韓三人則坐了下來,卻沒有舉筷共食,張出塵吃下了一口菜,說著:“你們為何不吃了?”猛地想起了先前入城之時,東門縣城中早已物資短缺,又何來如此滿桌的酒菜?趙匡胤笑道:“我們早就吃過飯了,這些都是東門縣城的百姓,為答謝水大爺的救命之恩,即使你還未醒來,還是每天定時的為兄弟準備了三餐滿桌的酒菜,我們已說過了只要水兄弟一醒,立刻會通知大家,但那些百姓還是不肯,每天的把酒菜送來,與及在水兄弟的房間外為你祈福,我見他們盛意拳拳,也只好由得他們。”
張出塵正大口大口的吃著菜餚,聽得趙匡胤之言後張大了口卻合不上來,他一向都行俠仗義,在天南亦施下不少恩德,常言道近朱者赤,這除了他天生俠義心腸外,不多不少亦因為從小到大都跟著顧落陽在江湖上走動之故,遇上不平之事便定要插手干涉調平,但做下好事後從來都會即時離去,鮮有能被受恩者報答的情況出現,此時聽得那些東門縣城的老人,竟在如此糧食短缺的情況下送東西給自己吃,此時再咬一口放在口中的菜餚,頓覺味道變得全不一樣,只感到一陣感動之餘,肩上的擔子卻也越發沉重,隨即把口中的東西吞下肚中,跟著默不作聲地,如風捲樓殘般把桌上所有酒菜吃個精光,接著拍了拍肚子,向著趙匡胤等人說道:“吃飽了,到城裡走走吧!”他一旦吃飽,老毛病又再發作,向吳妃蘭笑道:“小蘭不跟我們去嗎?只怕你一會兒便開始掛念我了。”吳妃蘭這時已知這位水大爺油嘴滑舌,對著自己總之沒半句好話,面上一紅,低聲說道:“我還要執拾碗筷……”張出塵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有勞小蘭了!”隨即起來轉身便往廳外走去。
趙匡胤向石守信及韓重作了個沒他辦法的表情後,三人亦隨著張出塵出去了,吳妃蘭見他們走後,呼了一口長氣,心想這人真愛作弄別人,但自己一向害羞,面對著普通的陌生男子尚且面紅,更何況是這個不停地調侃著自己水大爺?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卻拾起了張出塵用過的碗筷,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嘴角竟不自覺地微微上彎的露出了少女羞澀的微笑……
張出塵順步走出城主府第,只覺沿途間的亭臺樓閣,俱顯得甚為雅緻不凡,不由得說道:“那袁千河真會享福。”走在其身後的韓重說道:“這倒不是,袁賊在奪城後隨即要應付我與眾兄弟,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東西,此城主府中的一切,卻源出自前任城主,莫名的爹金環之手。”張出塵“哦”的一聲,礙於那是童百名之父,便不再言語,心中卻想著在現世之上,只要大權在握,便可隨心而為,以滿足個人心中所欲,但百姓之苦,卻不知要何年何月方能得解,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身在遠方的石重貴,只想儘快趕去助他平定天下。
他們走到了街上來,只見東門縣大街之上,已再沒有先前那種沉鬱消極的感覺,取而代之的卻是爭相往來,分秒必爭地活像有很多工作在手的百姓們,張出塵掛念城門的情況,遂加快腳步直往北門,走了一會便已到了數天前那激戰了整夜的地方,只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