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瞧著了他,趙匡胤續道:“石重貴大哥現下只剩數千子弟之兵,若要向外擴充套件,屯田,招兵,攻城掠地,怕非要一至兩年時間不可,但你沒聽到先前郭公爺所言?就他本身一人,已擁超過五萬兵馬,若打後我們屠掉劉知遠後,他的那些兵馬,即使只是給郭,史,王,楊四人平分,怕且單單郭公爺,本身的實力已接近十萬之兵,你道他們會就此乖乖的讓石大哥坐回中原霸主之位嗎?”頓了一頓,低聲說道:“若到了那時,你要幫石大哥?還是靠向那待你親如子侄的郭公爺?”張出塵聞言卻毫不猶疑,斬釘截鐵的道:“我們與石大哥於碧春樓中飲過聚義酒之,此誓豈能忘?”
趙匡胤點了點頭,緩緩的道:“今天經此一役,吃過大虧之後,我們打後若真的要附助石大哥,便需更加努力,去學習我們所缺少的東西,相信在郭家軍中混得久了,會有所幫助,但眼前首要的兩個任務,就是先扳倒劉知遠,及醫好你的身體。”忽然之間,卻竟見張出塵面色變得十分難看,額上冷汗直冒,驚道:“真氣異動又發作了?”張出塵勉強搖了搖手,卻感到體內真氣雖沒有異動,真經脈受損的創痛卻倏然而發,心想莫不真的如郭威所說的“真元已損”,命在旦夕之間?
這種經脈之內的創痛,卻比何創傷還來得劇烈,張出塵只感身體之內每一處地方,都活像被小刀切割鑽戮一般,傳來了無邊的痛楚,但即使受著如此苦難,由於頭顱之內亦受著折磨,神智卻又清醒無比,即使一向硬朗的張出塵,亦不禁痛捲縮在地,雖沒有撥出痛來,牙關卻不住打震,在其身旁的趙匡胤慌了手腳,卻又幫不上忙,只能眼巴巴看著義弟受苦。
若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張出塵只感痛楚漸息,爬起身來,坐在地上,口中喘著大氣,卻苦笑道:“真是要命!”趙匡胤知道這義弟即使多苦,也不會說出口來,只好笑道:“你今天勞動了整日,也該是時候休息了。”扶著張出塵便到廂房休息。
二人各睡一床,張出塵由於喝了不少酒水,又剛被劇痛折騰一番,轉眼間便已入睡,相反趙匡胤全身傷痛,加上思緒如潮般湧至,久久未能成眠,不由得坐起身來,略一運氣,察覺經脈內還留著日間與齊百川硬拼時的瘀血,遂緩緩的把烈陽真氣於內執行流動,自行換宮過血,,以化去累積的內傷,行功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但覺內息已回覆平常的順暢,但覺這些日子內雖忙碌不堪,但內力竟較先前來得精純,亦自欣喜,不覺間眼皮漸重,沉沉睡去。
東門縣之城,好久也再沒有如此鬆懈安靜的時光,張出塵與趙匡胤於踏入東門縣這些日子以來,均沒有好睡過一天半晚,是夜終能暫拋煩惱,於那萬籟俱寂之際,時光流轉,不覺間東邊的天色漸呈魚肚之白,新的一天已急不及待地到來,陽光從房間的門縫之中射進室內,熟睡中的張趙二人只感面上一陣溫暖,都同時睜開眼來,相視一笑。
卻忽聽得柴榮的聲音從房內向起:“張兄弟早,叔父有請。”趙匡胤聽得郭威並沒有召見自己,便向張出塵點了點頭,張出塵走到房外,笑道:“柴兄弟可早得很,郭叔叔找我幹嗎?”柴榮回道:“我也不知道,叔父只吩咐我來叫張兄弟到後院一聚。另還欲借那人皮一用。”張出塵把那麵皮交了給他,說明用法,也不多問原因,便到後院往找郭威。
張出塵信步走到後院,只覺今天的陽光便份外燦爛,把人曬得眼也睜不開來,卻見郭威已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