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
我嚇得心驚膽戰的,現在告訴我說是玩笑?
“你怎麼這樣!?”
正常來說我會很生氣,我應該生氣,可現在偏偏沒那麼生氣。
我跑到後方,一塊接一塊,先後撿起那幾塊肉。
肉挺大,幾塊壓在一起,直抵眉梢,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
我抱著肉左搖右晃,在原地遲遲邁不開步,還思考著該跨多大、用多大力、落在何處,突然間,腳下失去了著力點,不過並未傾倒,緊接著身體慢慢漂浮了起來!
這是一次毫無預兆,並且令我萬分驚喜的體驗。
我在飛!
不過這種驚喜轉瞬即逝。
不是飛,只是被她隔空拽在空中,與理想相差甚大。
“不要生氣嘛雙玄,為了你我可是連衣裳的脫了。”
我和母親都經常脫衣裳,壞了、髒了、臭了,偶爾就是覺得不好看了,沒什麼大不了。
脫掉衣裳一路狂奔,在確認安全的地方本體形體隨心所欲地切換,簡直暢快。
她向著那套衣裳走去,我也跟著漂浮到近處。
她一抬手,那衣裳便主動靠了過去。就像…不對,那動作簡直就是生命!
“雙玄,它對我很重要,與生命一樣重要。”
不知是為了印證這句話,還是那真的就是一個生命,前者語落,後者便放出耀眼到極致的光。
那光幕中,一隻四足的獸跳了出來,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在空中蹦蹦跳跳,如履平地。
這是…什麼?……冒著白光的黑狼?還是黑豹?
不對,非常不對,這個小東西的氣勢強得過分!
它猛然抬起頭,兩眼幽光從我身上閃過,我當即便癱軟下來。
她盯著我看了許久,那眼神中,滿是失望。
那隻獸也靠了過來,在空中時隱時現。臨近的幾步,整片山脈都在崩解。
我的心情已不知如何形容,除了恐懼再無其它,比這山脈崩塌得還要厲害。
最後一點距離,山脈漸漸停止抖動,它身上的光芒開始散去,化作數不清的粒子光輝,凝聚成無數團,宛若一條條神聖的溪流在天上流淌。
不管途徑何處,不管綿延多長,最終都在她身體四周匯聚,纏繞出最初那套華麗衣裳。
“你不應該這樣。”
這話……好像不是對我說的?
山脈的動作隨著她重新披上衣裳徹底平息下來。
“雙玄,過來幫我理一下衣裳。”
“……你的手又疼了?”
玩笑多了就無趣了。
“沒有。可我就是想讓你幫忙。”
“哦,好…”
容不得拒絕,她話一說出來,身體就自顧自漂過去了…
我的小手輕觸在衣裳表面,柔順、光亮…腦海中太多太多的讚美欲出無言。
這哪裡需要整理,對它的觸碰簡直就是侮辱,如此寶物,不知是何處撒下的幸運。
這才多久,我已經無數次驚歎它的不凡。
“放我下來吧,我不會亂跑的。”
面對恐懼,我會害怕,心底卻無時無刻不在想逃跑的辦法。
眼前這兩個身影是絕對的大恐怖,面對它們我卻…
“可以摸一下它嗎?……”
它太小了,而且充滿了神秘。
難得的機會。
觸碰神秘,解開神秘。
是好奇心奇蹟般地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還是…
“當然可以。”
還是對她的信任遠超自己想象。
“放心玩,它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