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方圓百里都沒有你母親的影子,我看她多半是不要你了,不然你跟我走算了。”
“你是行者?”我冷冷開口,根本不理會他後半句,相比之前要冷靜得多,是習慣了他身上的惡臭還是確信他不會傷害我?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帶著我跑了這麼遠連氣都沒有喘一下,只是閉著眼睛就能夠知道周圍的情況,之前還施展過一種憑空出現的身法,怎麼想都不一般。
“啊…對!”他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根本不理會他的那一套說辭,緊接著他又說道:“你也是行者吧,還這麼小,很厲害喲。”
“我不是。”我脫口而出,隨後在他身上動了了幾下,他領會到以後匆忙將我放了下來,又說道:“那你的母親是?”
“她也不是。”
我自顧自地說,並沒有注意到他微變的神情,以及更加謹慎的問話,“難道是道者?”
“怎麼可能…”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道者的身份比起我這種獸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別說是了,連見都沒見過,那種存在我永遠只能仰望。
“喂。”我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
“小東西,這樣很沒禮貌喲!”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所以才問我那些,一旦你覺得有危險,就立刻除掉我,再除掉母親。”
…
“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你的身份?再說管你什麼身份都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幫你找母親而已。”
母親說可以相信這個人類,可只是在一個方面,他說的話不能相信,在古城外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人族有辨別我們方法,陰險狡詐的人,絕不容許身邊存在異類。
他似乎看出我沒有相信他的意思,嘆了口氣,道:“這塊土地實在是太遼闊,數不勝數的人,各種各樣的身份,我是真的猜不到你的身份,不要為難我了吧?”
“我是拾遺,”在那個角落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拾遺就是我的身份。
“不可能吧?”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不管什麼身份都跟他沒關係,轉眼就露出這種噁心的表情,我越來越肯定母親的話。
“你走吧,我自己找母親。”
“為…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起身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