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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過,”果然如此,真虧了她能夠如此冷靜地回答,人族這麼危險,什麼準備都不做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可是話說回來,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又能做什麼準備?
我還在嘆息不知所措的時候母親突然低頭蹲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用無比溫柔的聲音道:“如果什麼都知道,這條路就沒有走的必要了,探尋未知的一切,面對探尋到的一切,就是你以後要做的。”
我直勾勾地看著母親,下意識點了點頭,可那不是我一直在做的嗎?面對不知名生物和蠢鹿…為什麼脫口而出蠢鹿這兩個字…啊!是半個月前才發生的事,差點又忘了,面對他們我…
“我好像什麼都沒做!”
在山洞裡;在水窪裡,現在回想起我才發現,在那份記憶裡,我無非是一個過客,還自以為有多重要!
母親為什麼知道發生在蠢鹿身上的事,他為什麼消失,牆上為什麼有兩處血跡,還有之前的不知名生物,為什麼母親會受傷,為什麼最後道的攻擊沒有落下?我只是幸運地看到了結果,殊不知,這些根本就不重要。
“你本來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地看著就行了,可有些事不得不面對。”
這一次我是真的懂了,我不知道她說的事是什麼,但我找到了可以更加向母親靠近的路。“都交給我吧,我會徹底取代母親!”
“是量力而行,”母親抬手在我臉上狠狠地捏了捏,不過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
趁母親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慢慢舉起雙手,在一瞬間勾住她的脖子,道:“不能動,揹我。”
…
…
獸族領地中不乏人族,雖說每次都遠遠地避開,但從他們身上也可以大概瞭解進人族領地需要準備的東西,語言、食物、衣裳…還要預備些以防萬一的寶物。
我在母親背上一樣樣打量:“語言是每隻獸都會的,食物可以事先抓幾隻羚羊,羚羊的皮可以做衣裳,至於寶物…母親你有嗎?”
“什麼寶物?”
我就知道問了她也等於白問,母親身上從來就沒有過正經東西,現在她化的人類形體,那件破衣裳一覽無遺,除了傷疤什麼都沒有。
“算了,反正只要有食物其它的都不算大事,這一次捕獵可是你的事啦。”這一次母親倒沒有說什麼,真是難得。
往古城的路要走幾日,好在母親的背很舒服,我非常享受這一過程,甚至有些暗喜,這些傷沒有白受。
日出日落往復幾次,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除去我大部分睡覺的時間難免有些無聊,無聊之餘腦海中閃過一隻人首鹿角的生物,是那蠢鹿。
“母親”
“嗯?”
“你之前說蠢鹿的村子也在這裡對吧?這場冰雨一落,那他們豈不是全都死了。”我沒有什麼的表情變化,只是很平靜地述說一件事。
母親聞言停下了腳步,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又繼續前行,說道:“他們的皮要厚一些,毛也要深一些,應該沒事。”
“哦”我點了點頭,又睡了過去,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