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應該也算不上稀奇。”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臉上還是充滿了好奇,而我對他說的話更有興趣。
正準備開口追問,誰料母親突然看著他,問道:“這座城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我當即沉默,母親問的問題,自有她的用意,雖然我也想問類似的問題,但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細細聽著便是。
見到是母親在問他,他瞬間正色不少,看著眼前這憑空消失的房屋。
“我也是聽人說的,十幾年前這裡好像發生過一場大風暴,那場風暴很詭異,觸之即死,人們全部都躲在家裡,將裡裡外外封死,都想著堅持過去就行了,結果風暴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月都沒有退去。”
母親沒什麼變化,“如果真有這麼大的風暴,躲在屋子裡也沒用,直接一同吹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到現在都還有許多人在傳,奇怪的不止於此,聽說那風暴裡面還可以看到各種奇奇怪怪的影子,各種嘶吼的聲音,就在門前窗外敲打,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能魂飛魄散,恐怖得厲害。”
母親稍稍沉默,點頭道:“如此厲害的法,是怎麼消失的?”
“直接消失的,原本正盛的風暴,突然就停了,半點徵兆都沒有,消失後也沒留下什麼痕跡,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卻沒人敢相信,隔了好幾日才有膽大的人走出去。”
聞聲,母親不再開口,低著頭若有所思。
我早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看著他忙問道:“人盡皆知的事,為何還要用聽說?”
他跟我說話的語氣要明顯輕鬆不少,走到近前,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十幾年前的事誰知道?我現在才十歲,那時候還沒出生呢,這些事都是到處聽來的,信不得。”
“信不得?”我扭過頭看向母親,重複了一遍。
“枳句來巢,空穴來風,實在要知曉,就去找尋,但在那之前,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完。”
她口中的事,我不太情願去做,若不是害怕她做出什麼蠢事,甚至都不願意跟隨。
“一個小小的牌子,不用就是了,幹嘛要這麼麻煩。”
聽見我的抱怨聲,那人類又於我費盡口舌,“身份牌真的很重要,所有人類都必須要有的。”
這一路上,我只要一說那東西沒用,他就會重複幾遍這種類似的話,絮絮叨叨個不停,我早就不耐煩了,推開他快步跟在母親身後,同時沒好氣道:“有什麼用,難道有了它以後我就是人了?”
這話有些不過腦子,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出口,母親就扭過頭掃了我一眼,雖然只是一瞬,但我確實從中看到了怪罪,我低著頭,渾身熱得離譜,彷彿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我是獸,言語上,行動上,都有很多獸特有的習慣,進入人類領地以後,我已經千萬倍小心不漏出破綻,可也有掉以輕心的時候。
“對不起…”
我不敢抬頭,害怕見到母親此刻的眼神,突然一雙手從後面搭在我肩上。
“對不起什麼?”
是那個人類,他幾乎沒有遲疑,又說道:“拾遺是不入流,在很多人眼裡都不配做人,對,他們高貴,畢竟等級制度擺在那兒,可說我們不是人那我們就不是人了?那我還說他們是豬狗呢!”
我不懂他的意思,這期間一直沒聽到母親的動靜,正想著悄悄看一眼的時候,結果母親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輕拍我的額頭,笑道:“他說得對,雙玄,好好跟人家學學。”
母親笑了,還是發自內心的笑,我則是徹底懵了。
那人類的手從我肩膀落下,撓了撓耳朵,然後向前跑了兩步,到母親旁邊,抬起頭,望著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後又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