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就過去吧。”
李睿和趙文龍都沒有開車,四個人一起擠進了鄔抗美的老豐田,鄔抗美開車,趙文龍幫著指路,晃晃悠悠的朝城東開去。
來到彭水人家,一輛警車已經停在了院裡,朱傑從裡面迎出來,笑呵呵道:“這地方離我們中隊近,我平時也常來。”
這年頭還沒有什麼五條禁令,警車停在飯店門口,穿著警服吆五喝六也見怪不怪。
大家都認識,握手寒暄一番之後,朱傑道:“菜我已經點了,燒了只大雁,燉了一隻野生甲魚,一斤鹽水蝦,再弄了點素菜。”
“行,不過我說好了,今天這頓飯我買單。”趙文龍呵呵笑道。
“小飯店沒幾個錢,到時我簽單就行了。等下次到花中城再借你老兄的光。”朱傑也笑道。
“沒問題,沒問題。”正要進門,趙文龍這才想起今天自己出門沒開車,酒忘帶了,嘴裡嘀咕著拿出大哥大準備讓店裡送點好酒過來。
朱傑連忙攔住了他,笑道:“酒我也帶來了,待會大家好好嚐嚐,絕對不比五糧液、茅臺差。”
“是嘛,那我得好好嚐嚐。”趙文龍挺好奇的。
桌上擺著一個兩斤裝的小罈子,旁邊還有幾瓶包裝十分簡陋的白酒。趙文龍拿起酒杯子看了看上面的標貼,“清雲春,三十五度。”
不由詫異道:“你說的就是這個啊!低度酒,喝起來不夠勁。”
朱傑微笑不語。李睿則好奇地拿起桌上的那個小罈子,仔細端詳了一番,有些驚訝道:“這罈子應該有不少年頭吧?我看最起碼也有五六十年吧?”
“五六十年?什麼酒啊?”趙文龍一聽也十分好奇的從李睿手中接過罈子看起來。可惜他是門外漢,除了罈子舊一點,壓根就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清雲春,這不是我們南橋出的酒嗎?以前我還喝過,只不過這兩年市面上已經不見了。”鄔抗美也拿著酒瓶子看了看,道。
朱傑笑道:“沒錯,都是清雲春,包括這酒罈子裡的,裝的是清雲春的原漿。還是李書記好眼力,不過這罈子裡的酒裝了可不止五六十年,可能應該是民國初的,最起碼六七十年。其實不瞞大家,這裡除了趙總和李書記以外,我們三個都是南橋人,我老家就在南橋沙溝鄉。我爸就是原來出產清雲春的沙溝酒廠廠長。”
“朱傑,這話你可說錯了。不是除了老趙和我之外,應該是除了老趙之外,我們都是南橋人。我和強子還是多年的老鄰居呢。那今天咱們就一起嚐嚐老家的酒。”李睿笑著道,說著拿過酒罈子,拍去蠟封泥封,一股誘人的酒香頓時飄散在空氣之中。李睿晃晃了酒罈子,朝裡看了看,道:“我說剛才拎上去分量有點輕,原來裡面只剩下半罈子了。”
趙文龍也開飯店的,對酒一向有研究,鼻子吸了吸,驚異道:“乖乖!這酒最起碼有七十度朝上!”
“七十度朝上,這酒還能喝嗎?”一直跟在後面的方強也不由驚叫道。
“所以我帶了些低度的新酒,勾兌一下再喝,保證味道忘不了。”朱傑笑道。
“這兌酒也有講究,朱隊既然令尊是酒廠廠長,那兌酒你自然也不在話下吧?”鄔抗美也好奇道。
“我都讓老闆準備好了。”
朱傑讓老闆上菜的同時拿來了一個足有十斤裝的大瓶子,把罈子裡的原漿倒了進去,原漿酒色清冽,醇香撲鼻。
趙文龍和鄔抗美不約而同讚道:“好酒!”
朱傑又把帶來的五瓶低度清雲春全部倒進去,用根專門下麵條的長筷子攪勻,然後再倒入眾人面前的小碗裡。
“都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李睿也很好奇,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只覺著美酒下肚,純正綿長,綿軟醇厚,酒香沁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