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偎在他的身邊。
眾人又是暗自嘆息,真是一對璧人。
壽筵裡各界人氏交際應酬,蔚海藍也終於迎向了那個女人。
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面,幾句官場的寒暄話。
“雷夫人選的禮物真是費了心思的,確實精巧。”楊慕清笑著開口,他的目光望向了蔚海藍。
蔚海藍只從他們的談話中,也知道這位是鴻豐集團的少董。這次的宴會壽星是市局的馬主席,楊家又是春城建築行業的翹楚,雖然她不大在意這些,可也有所知曉,蔚海藍回道,“楊少董誇獎了。”
蔚海藍漠漠打量了這位楊少董,年紀大概和雷紹衡差不多,氣宇不凡。
而他的女伴,他未曾為她有所介紹。
楊慕清和雷紹衡敘了一會兒,兩人攜各自的伴侶交錯而過。
蔚海藍卻注意到那個女人,她的目光一直逗留在雷紹衡的臉上,她緊緊地盯著他,那目光太過直白執著,好像要將他瞧個徹底,又好像許久不見所以深怕他會消失不捨得放過,直到她被楊慕清帶著擦肩而過,蔚海藍依舊會感受那灼*熱注目,讓她的心不安起來。
蔚海藍悄悄抬頭,卻見雷紹衡安然無恙。
楊慕清這邊亦是不動聲色,和幾個商場上的朋友在談笑。他不時地側目,每每卻見她專注地盯著某個方向。順著她所瞧的望去,就會看見那一對鶼*鰈情深的身影。
楊慕清終於忍不住低頭,在她耳邊問道,“唐婉,你在看什麼?”
唐婉這才垂下眼眸,她的聲音輕若空中飛落的柳絮沒有重量,“我覺得那件旗袍挺好看。”
可是整場宴會,不管蔚海藍有意無意地瞥見那個女人,總會看到她望著自己的方向。
蔚海藍知道她不是在瞧自己。
她瞧著的人是雷紹衡。
他們全程沒有半點交流,一句話也沒有說,縱然雷紹衡不曾望向過那個女人,可是蔚海藍卻覺得那份不安越來越深。
壽筵至深夜才結束,馬主席喝高了,被子女扶著睡下了,眾人盡興而歸。
離開的時候,蔚海藍回頭找尋著那個女人,她瞧見她,她也瞧見她,她果然還在張望。蔚海藍只能微微一笑,對方也靦腆的回了笑。她的視線掠過她,卻又對上了楊慕清,楊慕清的雙眼炯亮,和她對望一眼。
何易正開著車,蔚海藍隨他坐在後座。
雷紹衡握著她的手,大手的溫度慢慢傳來,蔚海藍不是沒有感覺的人,凌蓉出現時,她還沒有多大反應,甚至是白晶晶出現,她都沒有忐忑過,可不知是怎麼了,這一次蔚海藍就是覺得好像吞了一枚棗子,卡在喉嚨口,很悶很不適。
從來蔚海藍都是很少會問他的,就如凌蓉說的,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說的。
蔚海藍想和他聊聊,像之前回去時一樣聊聊。
沿路的景物飛快被拋下車後,前方就要過一段隧道,蔚海藍終於開了口,“她和凌蓉長的很像。”
蔚海藍輕輕說著,他卻不曾開口應聲,只聽到車子穿過隧道時的轟隆聲,飛一下衝過黑暗,又是一片昏黃燈光,蔚海藍竟不想去看他的臉,卻又想知道他此刻是怎樣的表情。她瞥向車窗,模糊中他的倒影,讓人分辨不清,她輕聲說道,“你們認識的吧。”
直到回到家中,下人回道,“先生,白小姐還沒有回來。”
雷紹衡頓時皺起眉,他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蔚海藍聽見他喊“和平”,他又是斷斷續續說了幾句,蔚海藍聽明白了,雷紹衡以為白晶晶是與孟和平在一起,他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孟和平了,可實際情況卻不是。
雷紹衡又給白晶晶打電話,白晶晶只說馬上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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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紹衡似是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