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清仍是不肯相信,拇指使勁搓著那胎記,“這是假的吧?是畫上去的?紋上去的?”
蔚海藍受不住癢又忍受不了別的男人碰觸而掙扎著胡亂踢出一腳,卻沒料到真的被她踢中了楊慕清,他蹲在地上,因為毫無防備,胸口被踢中,雖不能傷到他也沒有將他踢翻在地,卻也讓他受了這一衝勁而晃了下。
楊慕清仍舊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事實。
他覺得自己需要求證。
蔚海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來去匆匆,他彷彿受了極大的打擊。
可他到底怎麼了?
她的胎記,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為什麼他看到自己腳心的胎記,會失控成這個樣子?
蔚海藍同樣異常困惑。
楊慕清走出地下室,便迫不及待的撥通了在東南亞休養的父親楊豐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直截了當地問道,“父親,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楊豐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在胡說什麼?”
“你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女?”
“我哪裡來的私*生女?”
“有個女孩,她的腳底也有我們楊家人才有的蝴蝶胎記。”
“不可能!”楊豐斷然否定,隔著電波的聲音質感如冷硬的鋼鐵。
楊慕清道,“我剛才已經確認過了,連位置都沒有半分偏差。”
楊豐沉默了。
許久,楊豐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馬上回春城。”
楊慕清緊緊地閉上眼睛,握電話的手用了力道。
如果她真是他們楊家的孩子,那麼雷紹衡是否知道?
楊慕清想著,又撥了個電話詢問下屬,他得知雷紹衡陪著喬委員去了海濱漁村。
楊慕清沒有停留,立刻前往漁村。
當楊慕清趕到的時候,喬委員恰巧離開了,兩人在路上撞了個正著,寒暄兩句就別過。
楊慕清的心思都在雷紹衡身上,這一路上他似乎有些明白,又不是太明白,雷紹衡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知道。可如果唐婉沒有告訴自己,那麼他還會那麼鎮定自若。剩下的可能,那就是蔚海藍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怎樣,楊慕清還是要去會會他。
放眼望去,就瞧見一道頎長身影瀟灑地坐在池畔。
那魚竿就悠閒地垂在水中,他也不管,風一吹,力道偏了,魚竿就浮起水面。
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釣魚。
他又是哪來這樣的放鬆閒情?
“真是巧,沒想到雷先生也來釣魚。”楊慕清開口笑道。
雷紹衡不疾不徐睜開眼,側目瞥向他應聲道,“原來是楊少董。”
楊慕清也不問,便在他身旁的位置落戶,他瞧向水面,“你這魚竿出了水面,還釣什麼?”
雷紹衡微揚唇角,淡然說道,“魚要是想上鉤,總會上的。”
他這話可是擺明了譏諷的,顯然他是姜太公,而楊慕清就是那條上鉤的魚。楊慕清倒也不生氣,心裡邊實在是太多疑慮,壓下了他的怒氣。楊慕清一邊架起魚竿,一邊問道,“聽說雷夫人不見了?”
“她就是愛玩,過幾天自個兒就會出現。”雷紹衡沒有多少起伏。
楊慕清道,“前兩天,信宜的理事來向我要人。”
楊慕清嘆息搖頭,“也不能說是要人,應該是打探些情況。我就覺得真是好笑,雷先生都不急,他急什麼。再說了,蔚老闆也是雷先生的妻子,怎麼都是雷家的人。可他卻說,她是風家的人。”
“其實蔚老闆這出去玩,雷先生真那麼放心?要是出了什麼事?這該怎麼辦?我看雷先生應該去陪著她,這邊手上的事兒也就不要忙活了!約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