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過來。
不須多久,就會直接找到他們。
依著這個速度,他們來得確實是挺快。
聽見那名字,沈逾安的神情愈發陰狠起來,好似要將人活活剝了皮。
微安從衣服裡掏出粉銀色的煙盒,熟捻地取煙來抽,細長的菸捲,在她的指間夾著,那角度很漂亮。
她正要點菸,卻被沈逾安一把奪下。
“做什麼?”微安笑問。
沈逾安將打火機丟向遠處的桌子,語氣裡有一絲不耐,“不要抽菸。”
微安取下唇邊叼著的菸捲,興味開口,“你怎麼老是管我呢?這煙盒還是你送我的,你倒不讓我抽了。”
沈逾安道,“我送你,只是禮物。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抽。”
“送給我了,又不讓我抽。你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微安疊著腿,單手支頭瞧他。
沈逾安往旁邊一坐,“你是女人,抽什麼煙,對身體不好。”
微安起身來到他面前,跨腿往他身上一坐,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親暱的不行。其實這樣的姿勢很是曖*昧,身體都是貼著對方,還能感受到那炙熱的硬挺。可是她卻坐的那麼正經純質,好似這樣的擁抱不過是愛人間的小動作,絕沒有夾雜那些挑*逗。
微安說,“毒藥麼?所以不讓我抽?”
沈逾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聽話。
微安很是喜歡這樣的親暱,低頭就親了他一下。
沈逾安道,“我剛去見了坤叔,形勢很亂,那邊動盪得不行,大概是出了事。春城那兒,楊慕清被抓進了局裡,他不知道能撐多久。泰城那兒逮了一個小頭目,還有幾個手下,他們要是把事兒捅出去,那我們這裡就會被抄。”
天龍會的頭目是薩坤。
薩微安是薩坤的女兒,這幫裡的大小姐。
天龍會在前幾年,那可是走*私*販*毒的黑*幫,既然能幹這事兒,上頭一定是有人罩著的。但是近日裡似乎上頭倒了,連帶著這邊也不穩了。再加上楊慕清那邊被捅了出來,情況就更加複雜。楊慕清先前和天龍會合作,天龍會負責買賣,而楊慕清則是負責買賣後的洗黑*錢。
事情一直辦的很妥當,沒有出過意外。
楊慕清雖是各個城市東奔西跑,但也賺了不少錢。
直到兩年前,楊慕清徹底洗手不幹。
天龍會也開始往正軌走。
若非是盛世一仗上,強行要楊慕清拿出那些錢去作鬥爭,那麼可能還不會演變到現在緊張的局面。畢竟黑錢不出手,警方就找不到經手的下家,下家一旦捅出幕後的黑手,那簍子就大到不可收拾了。
天龍會雖然在這裡很吃的開,可上邊還有更大的幫派壓著抵制著。
就連薩坤也要低頭。
微安望著沈逾安,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輕聲說道,“沈寰,這些年來你在我身邊真好。”
沈逾安心裡邊就有些動了,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爬著撓著,癢到不行。
微安說,“那個女人,我在她的脖子裡裝了炸彈。”
沈逾安沒有應聲,但是他知道她在說誰。
微安又說,“不過我不想她死,我就想她這樣戰戰兢兢地活著。”
沈逾安猶記得路嫣,花一般嬌弱的美好,在他一度萎靡不振的日子裡也給予過溫暖,卻不知那溫暖是真是假,還只是一次逼不得已的接近。可他早就沒有心思去知曉,她究竟是好是壞,早就不關他的事,不過是雲煙,化開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微安將臉貼向他溫熱的肌膚,彷彿他們的心也一併貼近。
沈寰,你喜歡過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