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再過幾天就是競標日了,去還是不去?”聶文誠望向他問道。
雷紹衡抿的有些緊的薄唇隱隱上揚,“去,為什麼不去?”
聶文誠有那麼一絲驚訝。
雷紹衡微微抬起眼來看他,眼眸似半沉在泛著寒光的靜水中,那是不動聲色的黑,裹著森涼氣息。
“二哥還在牢裡。”
“出不來,那就繼續待著。”
空氣裡都浮動幾分不可琢磨的危險氣息。
臨近競標日,信宜公司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當風景辛看到這封匿名信時,眉頭皺的幾乎要打結。
對方簡潔明瞭的表態,想要保人很簡單,藍天董事缺席競標。
風景辛揪著手中的信紙,漆黑的雙目凜利。他認得信中的藍色鑰匙扣,那是蔚海藍隨同趙嫻去香港遊玩後買下的紀念品。風景辛年少時就見過,蔚海藍將這看成是寶貝,愛不釋手,一直都帶在身邊。
現在鑰匙扣出現,這絕不會是巧合。
蔚海藍是在他們手上!
事到如今,早就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沒有人知道蔚海藍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情,她到底被什麼人帶走了,光從下屬的電話也不能確信從城北園子裡走出來的女人是不是她,她又有沒有像那兩人一樣遭到不測。風景辛唯一嫩夠確信的,那就是蔚海藍的無妄之災都是因為他,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她是無辜的。
風景辛拿起電話按了幾個鍵,卻又砰得結束通話。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帶著難以壓抑的火氣。
風景辛想起那天他去藍天找他要人。
雷紹衡說:她不在我這裡,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你要找人,別來問我!
蔚海藍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風景辛牙根驟緊,眉頭擰起,眼中一片冰涼,彷彿修羅的殺意。
風景辛將那封匿名信狠狠地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裡,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大標,到我的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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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標是風景辛的心腹,身材魁梧體格強壯。
大標推門進來時,風景辛坐在椅子裡,背對著他面對窗外。初秋的陽光帶著夏日過後的煦烈從視窗鋪進來,陽光與陰影顯得格外分明。風景辛的臉隱在陰影中,只露出堅毅的側面,帶著冷絕狠戾的影子。如果這是一場戰爭,那麼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大標喊道,“景少爺。”
風景辛帶著椅子慢慢的轉過身來,他的目色濃郁深沉,像一口深井,然而語氣平靜,“有件事要你去辦。”
他頓一頓,加重語氣,“只准成功。”
大標的面色亦是沉重起來。
很快到了競標會這一日。
一大清早,雷紹衡整裝待畢,西裝革履,容光煥發。
他依舊是那個無往不利的雷紹衡。
時間剛剛好,從瑜園出發先趕去藍天公司。
後和王珊等人匯合,再由雷紹衡帶隊一齊前往國貿大廈。
雷紹衡上了車,何易將方向盤一打,車子漂亮的轉了一個大彎,很快筆直地出了瑜園。
從瑜園去藍天的路上需經過護城橋。
護城橋建在護城河上,前方就要衝上橋路,雷紹衡降下車窗,望向那碧綠的湖水。腦海裡忽然浮現那張清麗的容顏,她冷冷麵對他,遙遠不可碰觸,她又是微微一笑,他就覺千樹萬樹全都開了花。那年的春節,綿延著護城河,也曾經一起放煙火。
“阿易。”雷紹衡開口喊。
“是,雷先生。”
“你跟了我多少年。”
“十幾年了。”
“這都有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