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道,“我只讓你做件旗袍,難道比你的命還重要?”
“我的命重不重要能值多少,我不知道。之前我就說過了,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強*求我。”蔚海藍淡然道。
楊慕清問,“那天你為什麼上我的車?”
如她這樣機警,又怎麼會沒有防備之心,而她那麼剛烈,楊慕清也沒有想到會那麼順利。
蔚海藍輕聲說道,“楊少董是有備而來,就算那天我拒絕了,也不會倖免。再來,我確實對唐小姐的事很好奇。”
“對她好奇?”楊慕清輕笑,“這個理由真是夠冠冕堂皇。”
蔚海藍沒有再反駁。
楊慕清道,“他為什麼進勞教所,你知不知道?”
蔚海藍點了個頭。
楊慕清卻想原來他是最後一個得知的,他接著道,“那組照片被曝*光了,你說是誰幹的?”
“反正不會是他。”蔚海藍回的很肯定。
“就因為他替她進過勞教所?不就是一年?誰能保證不是他乾的?”楊慕清憤怒起來。
蔚海藍眉目冷凝從容,幽幽說道,“我信他。”
楊慕清就想起唐婉,他問她信不信他,她卻說他讓她失望,她並不信他。
突然又靜下來。
楊慕清又是那麼突然地說,“你可以走了。”
蔚海藍有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審視一般的眼神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卻琢磨不定是真是假。
楊慕清喝道,“沒聽見?我說你可以走了!”
蔚海藍果然有所動作,她邁開腳步朝往出口的方向前行。身後沒有聲音,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卻見他依舊坐在那兒,只是用那種幽暗隱晦的目光盯著那團絳紫布料,並無別的舉動。
她將心一橫,疾步往外走去。
等到瞧見亮光,蔚海藍再次回頭望一眼,這才真的放下心來,快步往外走去。
原以為外頭一定有人看守,卻居然一個人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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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園子裡卻一路亮著燈,好像是在替她指路,蔚海藍也不再警戒,安然地順著燈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園子,後邊那開著的鐵門重重關上了。
蔚海藍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心裡卻比在那陰暗地方關著更加憂慮。
楊慕清為什麼突然放她離開?
她被關起來的這幾天,也不知道都有誰在找她。
以前袁圓還問她,她如果不見了,會有多少人因為她的不見而擔心難過,著急發瘋的尋找呢。她當時玩笑的說,不要算上她,她肯定不會擔心她,因為誰會想不開綁走好吃又懶做的她呢!袁圓氣的張牙舞爪直說要跟她絕交不理她!
現在她不見了。
袁圓若知道她不見了,肯定會擔心的四處找她吧!幸虧她還在外地,應該沒有收到訊息!
還有風景辛,他一定也會擔心的不得了。
至於他,他會擔心她嗎?
蔚海藍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會抱有這樣的奢望。
他都將那最後的信物取走了不是麼?
蔚海藍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只想聯絡風景辛報平安,可是才發現手機連同包在內早被楊慕清收走了。她瞧瞧四周,對這裡並不熟,也不知是哪裡,只好沿著巷子無盡的口子走去。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裡再說。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蔚海藍走過轉角,一束刺眼的光卻打了過來。
是緩緩駛近的一輛汽車,喇叭鳴響。
蔚海藍下意識的退開,抬手擋在眼前,她並沒有瞧見車裡的是誰。
車後座內,衣著考究五十出頭的男人正是楊豐,他瞥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