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放鬆放鬆的。”
“二弟既已探清楚情況,那我們便走吧。”霍元龍微笑著,手中雁翎刀在淒冷的月光下閃著寒光。
霍元龍本是八卦門‘桑天刀’的徒弟,後來因心術不正,做了姦淫擄掠的關西盜賊,他們主要橫行在甘肅一代,為奪高昌寶藏追逐白馬李三來到回鶻。
藍藍的夜空被烏雲遮蓋,天玲鳥不再歌唱,四五十個凶神惡煞的漢賊騎著馬匹,持著火把衝進了草原中,強盜們三兩成伴,殺入氈房,搶奪財物,奸*淫女子,哈薩克草原上燃起罪惡的火焰,迴盪著淒厲的慘叫聲。
蘇魯克居住的氈房中,一個十七八歲的漢子(蘇度)手持圓刀,緊守住氈房,不遠處是他的母親阿里美,蘇普躲在羊皮袋內。
氈房外傳來女子的呻吟聲與嬰孩的啼哭聲,蘇度往氈房的縫隙瞧去,漢賊馬匹上綁著四個衣衫不整,頗有姿色的女子,漢子緊咬住牙關,額頭沁出冷汗來,看著緩步走近的強盜。
陳達海掀起毛毯,一柄明亮的圓刀朝他脖勁處斬去,陳達海迅速避過,抽出腰間的四尺青蟒劍,使出一招‘青蟒翻騰’,旋轉著長劍朝蘇度的胸口刺去,蘇度粗壯的胳膊掄起圓刀,撩開他的長劍,橫劈出去,直戳陳達海的腹部。
陳達海施展的青蟒劍法,招招狠毒,要斃蘇度的性命,蘇度身強力壯,舞起圓刀來,呼呼作響,薩哈克人只以‘摔跤’‘狩獵’為優勢,武技終究不如中原人,兩人過得十來招,蘇度已處在下風,漸漸不支起來。
“啊!”
蘇度慘叫一聲,青蟒劍刺入蘇度的左腿,微微彎曲的劍尖似蛇嘴般撕下一塊肉來,陳達海陰沉地笑著,抽回青蟒劍,刺瞎了蘇度的眼睛,勾出血淋淋的眼珠來。
阿里美見大兒子受傷,痛不欲生,哭喊著撲得上去,陳達海哈哈大笑,使出擒拿法,抱住阿里美柔軟的身子,回身刺死哀嚎的蘇度。
阿里美見大兒慘死,淚水奪眶而出,狠狠朝陳達海咬去,撕掉他肩頭的一塊肉,陳達海痛的慘叫,掌勁震暈婦女,走出了氈房。
蘇普躲在羊皮袋內,淚水不停滑落,在他心裡,已埋下一粒復仇的種子。
霍元龍見陳達海出來,笑道:“二弟,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達海捂著血流不止的肩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晦氣的很,給這娘們咬了一口,待會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元龍朝阿里美瞧去,見她眼角雖生起幾絲皺紋,容貌卻頗為好看,打定心思笑道:“二弟,這……”。
陳達海瞧見霍元龍的神色,心中暗自咒罵,把阿里美扔過去,說道:“大哥既然看上這娘們,兄弟自當孝敬給大哥。”
霍元龍微微笑著,抱住阿里美,帶領著眾強盜朝沙漠馳去。
當天清晨,哈薩克的漢子們從北方趕了回來,他們喝彩著,每一匹馬背上都拖著一具狼屍,蘇魯克掀起毛毯,見到大兒慘死,妻子失蹤,只有蘇普顫抖著身子縮在牆角。
蘇魯克眼睛血紅,拾起馬鞭朝蘇普打來,喝道:“你阿媽凶多吉少,你大哥慘死,你這膽小如鼠的東西,怎是我哈薩克族第一勇士蘇魯克的兒子。”
蘇魯克打得蘇普衣衫盡破,血痕累累,方才解氣走出氈房,哈薩克的漢子們被聚集了起來,他們騎著馬,帶著滿腔的怒火朝沙漠去尋覓那群強盜。
茫茫大漠,又怎麼能找的到呢?
他們只尋得七八個被擄去的女人屍首,全身被剝的精光,**裸的慘死在了無人煙的大漠上。
4、
秋天
草黃了,俊馬和羊群被勤勞的哈薩克牧民圈養了起來。
饢餅似的夕陽落下,阿漠喂著羊兒,遠遠聽見秀兒的哭聲,心中便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