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難理解啊,自古皇室就充滿著血腥的權力鬥爭,為了爭奪那一個寶座,身邊的親人才是最大的敵人。”無心聳聳小肩膀,老氣橫秋地回答。
寒山重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無心,唉……”他感慨地摸摸無心的小腦袋,只能無語以對,只得轉移話題道:“無心,走吧,好好逛逛東都,這可是當今最富裕的地方呢,好好看看吧!”
無心無異議地從人群中撤離,往街道走去,回頭再看一眼神秘、莊嚴、雄偉的皇城,淄京國權利的中心,這裡面的婚姻,都是實力的整合及相互牽制的工具而已,一個勾心鬥角的華麗戰場。
梵御麾,淄京國戰神,王位的繼承人,更是一個擁有強大野心與實力的王者。他,將是寒山重最重要的威脅或敵人!而現在幾乎一無所有的寒山重,又要如何在這樣的強者面前去重振黑族呢?無心猛地停步,他剛才在想什麼?不是早就決定不摻和這個世界的一切嗎?怎麼就想到這些了?
……
兩人一整天逛下來,發現才逛完東都的不到十分之一地盤,這裡實在太大了。它不僅是淄京國皇權的政治中心,更是經濟中心,在東都能見到當今六國的商旅自由交易著,女人穿著便服隨意走在大街上,民風相當開放、自由,這讓無心在心底稍稍驚訝了一下。兩人於日落時分找到一家酒樓吃飯。
“客官,酒樓客滿,拼桌可以嗎?”小二機靈地迎上來。
寒山重看到一樓已經坐滿了客人,低頭看著無心略顯疲態的小臉,無異議地隨著小二來到二樓,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跟兩個男子合桌。
無心累趴在桌子上,寒山重摘下斗笠,點了幾個飯菜,低著頭關心地問道:“無心,你還好吧?這點路程就累成這樣,嘖……嘖……”說完搖搖頭,話中的調侃讓無心惱火。
無心無動於衷地瞥他一眼,看著寒山重走了一整天,仍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而自己快掛了,心裡分外不平衡。今天整個東都熱鬧非凡,到哪裡都是人聲鼎沸的,太子的婚禮讓普通百姓像過節一樣。
“爺,你真的不去喝喜酒?”一個文士打扮的三十來歲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文士的話引來無心好奇地一瞥,剛才落座時還沒有注意身旁坐著何許人呢,原來自己身旁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細長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俊美中帶著一絲飄逸,清新如風。
似是感受到無心的打量,少年側過頭看了無心一眼,向他微微一笑,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彎起,眼神清澈而有神。
“朗,你如果今天想安穩地睡個放心覺,就不要回去!他絕對會追殺我的。”少年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皮和幸災樂禍,好奇地再瞥了無心一眼,心裡驚歎著,好個漂亮的小男孩。
“爺,他會……唉……”文士發愁地皺起眉頭,主人今天如果不去,以後他會被修理得很慘的。
少年淡然一笑,毫不動心地繼續喝著酒,眼神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無心跟寒山重。而寒山重一直低垂眼簾,目不斜視。
無心專注地吃著飯菜,儘量忽視身旁不時看過來的視線,邊吃邊問道:“山重,東都有花樓嗎?”聲音裡不無調侃,淄京國的東都,肯定有許多黑族的密探才對。
寒山重吃飯差點被嗆著,但他仍沒有抬眼,旁邊兩人喝酒的動作也稍停頓,全不可思議地看著說話的小鬼,少年則露出玩味的笑容,有趣地盯著無心。
飯桌陷入詭異的靜默之中,就在此時,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來人居然是梵御麾。無心及寒山重默契地對視一眼,少年則露出無害又挑釁的笑容,文士則苦著臉低下頭,心裡哀悼不已,想著代主受過的下場。
梵御麾一身白衣站在桌旁,別有深意地瞥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