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梵御麾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冷冷地下令:“王妃不能動!這是命令!她更是你要用性命去保護的人!”
暗影一怔,似乎非常意外,但仍恭敬地接下命令。
……
寒星樓的議事廳內,黑族眾長老、閻、寒逸風都靜靜地望著上位的族長,都感覺到他俊逸的背影上濃濃的悲痛。
寒山重久久地望著貼在大地圖旁的兩個字:絕機,字跡清雅飄逸,字如其人,似那個人兒一般。
“北方的天空適合安家!”寒山重嘆息地喃喃念道,聲音裡有著歎服,更多的是對於她知曉自己心意的驚喜和濃濃欣賞,末了,聲音轉成悲痛。
“無心,你可知道,在寒山重的心中,你從來就不是小事!”聲音痛苦而堅定,他的銀眸一凜,厲芒一閃。
他轉身看向眾人,威嚴地宣佈:“絕機!我們黑族立國的時機終於到了!黑族勇士勤練8年,等的就是這一刻。逸風,正式擬宣戰書,向北陵國宣戰。北陵國將是我們黑族的家!”
“族長萬歲!哈盤神護佑我族!”眾人虔誠地跪下宣誓。
寒山重肅穆地望著眾人,心正被狠狠地撕裂著,如果沒有家,又何談去接她回家?無心,我誓要接你回家!一定!他緩緩地垂下盈滿痛苦的銀眸,再睜開時,眼裡一片冰冷和平靜,渾身散發著王者的霸氣和慾望。
閻看著轉變的寒山重,銀眸浮現複雜,做為王者,寒山重又將面對怎樣的命運呢?他只看到山重的帝王星熾熱地發出強光,掩蓋了一切。
……
屈浪找尋到一直呆在絕谷中的藏嘯桀,發現他正盤腿坐在山洞中冥想,整個人神情漠然,對於屈浪的到來無動於衷。
“桀,你還要這樣多久?你該回鷹城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屈浪痛心地看著眼前自己跟隨多年的人,一個令自已從心底裡臣服的男人,如今卻需要用避世來尋求平靜。
藏嘯桀緩緩睜開褐眸,精光一閃,褐紅色的頭髮無風自動,沉聲說:“找我何事?”
屈浪直接說明來意,說:“黑族向北陵國宣戰了!”
“哦?”藏嘯桀眉宇微挑,意味深長地說:“時機選得可真夠好!北陵國是淄京的盟國,逐漸掌握實權的北辰煜跟淄京向來關係密切。”
然後,他猛地抬頭看著屈浪,褐眸裡閃過恍然、歎服、悲痛和憤怒,搖頭嘆息著說:“以自已為棋,這絕妙的驚世一棋,也只有她敢下吧!”
屈浪驀然醒悟,驚訝地說:“桀,你是說……呵呵……好個一箭三雕之計,好一招絕妙好棋。懲罰你的背叛、節制淄京、讓黑族無任何後顧之憂地直接奪取北陵國。不過,梵御麾會為她而放棄盟國的利益嗎?她這一棋,走得太險,代價也太大,更是太絕妙了!她應該算好了你會出手吧,梵御麾不得不放棄!”
藏嘯桀的褐眸裡盈滿痛楚,幽幽地說:“無心,她只對自己無心,只對自己殘忍,被她所關心的人是幸運的傢伙,黑族將因她而徹底改變命運,那支神秘的軍隊,是她8年前就精心佈置好的心血。如果能得到這樣女子的心,天下又還有什麼東西能跟她相提並論呢?得到她,就等於得到天下,一切都因她而失色。這樣的奇女子,如何做才是她所要的‘比翼雙飛’呢?”
“你準備怎麼做?”屈浪感覺藏嘯桀又恢復了往日的英姿,只不過,身上多了一絲沉重,一絲探尋和深思。
“通知埃米爾,迅速調兵至淄京邊境;通知北湛國王,調兵至北陵邊境。如此一來,梵御麾就算是想要救北陵,也將有所顧忌。我現在就回鷹城,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無論她是什麼人,今生,我都要定了!身份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藏嘯桀再回味地望著改變他一生的山洞,如果不是在此發現無心的女兒身,他不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