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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之前的灼熱,沒有想要佔有他的慾望,彷彿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個錯覺。

寢殿裡的氣氛冷凝到讓路西菲爾心底一沉,絲毫慶幸不起來。如果拒絕這件事情會讓神靈失望,他寧可放棄堅持,讓神靈知道他願意全心全意侍奉對方。這世上沒有誰比神更重要,這是路西菲爾一直以來被灌輸的信念,也是許多天使的想法。

路西菲爾臉上的紅潤褪下,手臂支撐起有些蘇麻的身體坐起來。

他主動擁抱住床邊的神靈。

&ldo;吾神,是我讓您失望了嗎?&rdo;路西菲爾的眼神不再彷徨,認真地說道,&ldo;請您相信我,我只是剛開始無法適應這種事情,並非真心想要拒絕您。&rdo;

說完後,他露出溫柔而不勉強的笑容,猶如星辰一般璀璨。

&ldo;我是您的。&rdo;

上帝的眼皮跳個不停。

身體在僵住後剎那間恢復正常,上帝按住路西菲爾的手臂,&ldo;路西,放開。&rdo;

他的聲音極為冷漠,沒有任何溫和可言。

路西菲爾愕然。

對於路西菲爾剛才說的話,上帝並不認為哪裡有問題,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沒有辦法和往常那樣包容路西菲爾的冒犯,這已經不是他能夠容忍的範圍了!

&ldo;現在穿上衣服,出去。&rdo;

路西菲爾身體赤裸地坐在床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轉眼就趕他走的神。

說翻臉就翻臉!

可是在厚重可怕的神威下,路西菲爾的呼吸一滯,從床上下來。他的衣服不在大聖堂的寢殿,而在水晶天的空間壓力下,他也無法用力量幻化出一件虛假的遮羞物。

他單膝跪在地上,剋制住難堪的情緒,&ldo;請責罰。&rdo;

上帝:&ldo;……&rdo;

不,路西,你想多了!

注視著面色蒼白的金髮天使,上帝實在沒辦法吐露真相,&ldo;你先下去,吾沒有責怪你的意思。&rdo;要錯都是黑暗面的錯,與自己喜愛的天使沒有關係。

路西菲爾低頭看見地上的白色長袍,這是神靈的衣物。

上帝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默。

尷尬的氣氛油然而生。

半晌‐‐

路西菲爾輕聲說道:&ldo;吾神,讓我服侍您吧。&rdo;

上帝面無表情,&ldo;不用。&rdo;

路西菲爾苦澀一笑,從地上站起來的感覺就像是背負著無數壓力。他在上帝的目光下走出寢殿,在大殿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一舉一動都和往常一樣優雅尊貴,但是他的手指止不住的在顫抖,湧入心頭的糟糕情緒讓他無法再在大聖堂待下去。

最後看了一眼大殿,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聖堂裡,聖光籠罩的上帝隔了一會兒走出來,渾身冷寒之氣暴增。

地面都結上一層冰霜,大聖池泛起波瀾。

&ldo;創世之書。&rdo;

隨著上帝的聲音,困在大聖池裡的伴生神器脫離束縛,破水而出,飛回上帝的手中。拿起濕漉漉的金色書籍,上帝冷冰冰地說道:&ldo;路西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rdo;

創世之書擺脫壓制後,終於能夠訴苦,&ldo;是您的黑暗面啊,他要殿下侍寢!&rdo;

上帝蹙起眉頭,&ldo;路西怎麼會同意?&rdo;

創世之書更加崩潰。

在&ldo;您&rdo;的逼迫下,路西菲爾殿下能不同意嗎?

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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