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很嚴重,直呼皇上以及皇親國戚的大名會惹來麻煩的。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沒做任何解釋,舉步走下臺階,並且霸佔了柳天兆騎來的馬。
眼見著她跳上自己的馬,柳天兆還沒來得及抗議,她便打馬奔離。馬蹄聲迴盪在黑夜裡,眨眼間消失在視線當中。
烏雲積聚在天空,空氣都顯得黏糊糊的,街道上不時的有人閃過,閻以涼只顧打馬前行,甚至連看都未看那些人一眼。
刑部的人,腰間的腰帶都很特別,但凡晚上有點燈火,腰帶便會反光,在這皇都沒人會摘下來,所以根本無需去觀察,瞧見腰間閃光的那便是刑部的人。
他們在滿城的搜捕,但,估計還會像以前那樣毫無收穫。
青苑大門外燈火通明,門上的琉燈燃亮,使得一條街都無暗色。
勒馬停下,閻以涼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大門口的守衛認出是她,沒做阻攔的直接給開了門。
“閻捕頭?”進了大門,拿著藥箱從前廳門口經過的禾初就停下了腳步,清秀的臉龐上幾許詫異,似乎沒想到閻以涼會忽然的衝進來。
“你們王爺呢?”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藥箱,閻以涼冷聲道。
“王爺在臥室。”伸手一指,臥室還是以前的臥室,並沒有改變。
直接離開,閻以涼恍若一陣風,禾初眨眨眼,更多疑惑。
亮著燈火的雅緻臥房,清瘦的月白身影坐在床邊,一條手臂的袖子挽到手肘處,小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束起的長髮散在肩背,與衣服的顏色形成強烈的反差,使得他的臉看起來也尤為白皙,缺少一些血色。
房門從外被踢開,衛淵抬頭,看到的便是衝進來的閻以涼。
幾不可微的揚眉,衛淵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你怎麼來了?”
閻以涼的視線從他的臉移到他的小臂上,之後便擰起了眉頭,“就這一點傷?”
“聽起來,你好像很失望。”衛淵無言,臉看起來更蒼白了。
眨了下眼睛,閻以涼冷哼,“聽柳天兆的口氣,我以為你快死了。無論怎樣,在你快死之前也得告訴我,襲擊你的是替身還是肖黎本人?”
“這話,聽起來真是彆扭,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想著為我報仇?”衛淵身子向後,靠在摺疊好的錦被上。手臂上的紗布,隨著他的動作,白色的紗布上隱隱的滲出些紅色。
“少廢話,到底是誰?”掃了一眼他手臂,閻以涼不為所動,更像是根本沒看見。
“肖黎。”回答,衛淵的臉色也變得清冷無溫。
“果然是他,他沒走。”眯起眸子,閻以涼盯著衛淵看,又道:“他特意折返回來殺你的?”
“應該是。”他破壞了肖黎封地的排水涵洞,那可是極其麻煩的城池設施,單單是修建就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他破壞的徹底,肖黎不記恨在心才怪。
“你們倆的恩怨,鬧得刑部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寧。你好好藏著吧,我去找他。”不耐煩,看著衛淵的眼神也恍似在看著招惹麻煩的討厭鬼。
衛淵微微側頸,長髮由一側滑下來,“除非我們中有一人死,否則,永無寧日。”
“依現在的情況看,你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掃了一眼他的手臂,很大一塊血跡從紗布滲透出來了。
“誰說的?他也受傷了。”衛淵不滿意,怎麼可能只有他受傷。
“像你這樣只是破了皮?”那根本就沒什麼大礙,與完好無損沒區別,也根本不能算作受傷。
“這不是破皮,是受傷。割破了血管,血流如注,你沒聞到這房間裡還有一股血味兒麼?”衛淵嘆口氣,與閻以涼對話,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流了許多血,心力交瘁。
“沒時間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