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言,我心中有數,且下臺去吧。”守臺長老見他欲言,心中一慌,臉色急變,忙出言喝阻,將手一指階梯示意羅訣子自行下臺。
羅訣子斜著眼看他一陣,又幹笑幾聲,這才拂拂道袍轉身離去。
守臺長老見他離去輕舒口氣,暗中慶幸未讓其出言。迴轉頭,輕咳一聲,宣佈郎飛獲勝,並著下一場的弟子上臺比鬥。
郎飛回轉人群后,雪婭三人一臉古怪的望著他,朱罡列那廝眼珠一陣亂轉,率先出聲道:“飛……飛……飛哥兒,你……你……你……沒……沒事吧。”
呆子離得近,郎飛抬手一把扭過他的脖子,將之似小雞一般掐住,道:“我把你個夯貨,誠心與我添堵,消遣小爺是不?”
朱罡列雙手一陣劃拉,哎吆哎吆的直叫喚。“飛哥兒,鬆一些,掐的忒緊了,疼,疼,俺那也是好心,只是用詞稍有不當,還望海涵,海涵。”
郎飛將其使勁按了按,一把鬆開,笑罵道:“你這呆子,分明就是誠心,小爺不與你一般見識,若再學那羅訣子休要怪我翻臉。”
朱罡列嘿嘿一笑,低頭順眉道:“不敢,不敢。”
雪婭見郎飛言語清楚,談吐流暢,不禁鬆了一口氣,輕嘆一聲,感念道:“公子在臺上最後一句話嚇死雪婭了,還以為,還以為公子。”
郎飛輕輕一笑,搖搖頭,道:“雪婭寬心便是,那只是我一時心血來潮,捉弄之言罷了。”
雲寒聞言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且安心觀戰,如今俱是些強力之人,還當早作惦念,觀得其幾分深淺,也好知己知彼,以定對策。”
郎飛點點頭,三人還觀臺上。此時已賽過兩場,還餘六場,引起郎飛注意的築基境弟子還有三人,分別是御脈一個,器脈一個,丹脈一個,另外還有方清寒也未比過。
四人聚神而觀,如今不比前幾輪,盡皆看的仔細。時間晃眼便過,已到了第五場,朱罡列臉色愈見陰沉,一對肉眼在器脈與陣脈之人中掃來掃去。
雪婭見他如此心中不解,輕顰黛眉,開口問道:“你如何這等表情,想是又看到了不喜之人?心中惱火?”
呆子一愣,臉色微紅,哼哼半天並未吱聲。雪婭更加疑惑,輕撅著小嘴暗暗嗔怪。
郎飛瞅她幾眼,呵呵一笑,一指呆子,道:“這夯貨還不好意思哩,我便幫他直言既是,剩餘三場強力之人乃是那器脈的女築基修士,方清寒,以及一個御脈弟子,這呆子只覺哪個都不是好捏的柿子,想是心中忐忑,陰著一張臉也不知擺給誰看。”
朱罡列被言中心事,跳腳而出,指著郎飛大罵。“你這孬人,哪有如此揭人心事的,要你說,那三人哪個好對付?何況俺那傻鳥今日又不能出戰,怎能不使人憂心?”
郎飛白他一眼,捋捋袖子,道:“瞧你腿腳這等活泛,皮又癢了是不?那天羽子給你的好處是啥?怎不見你使來,卻偏要裝出一副倒黴鬼的德行,哪個任你唬?裝樣給誰看?”
朱罡列被他一激立時沒了言語,待三人回頭注目玉臺,這小子哼唧半天自言自語道:“俺也不傻,怎能早言於你,萬一撞到一起還能做個手段來用,若拿出的早了,還以什麼來擋。”
呆子在心中打著他自己的小九九,這臺上的比鬥又分出了勝負,眨眼到了第六場,郎飛所點的那個白衣御脈弟子上臺而去,如今就剩下器脈女築基修士和方清寒,朱罡列耷拉著頭,一臉的頹然無助。
雪婭看不過,溫聲道:“莫要著惱,只需擺正心態,好生迎敵便是,遑論輸贏,到得今天的名次,天羽師叔祖應不會怪罪於你。”
呆子抬頭看她幾眼,咧嘴一笑,道:“若想好生迎敵只求一事。”
雪婭一愣,道:“何事?你說。”
呆子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