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語氣,柏鬱澤也拿不準傅奕到底出沒出手,這兩兄弟在沒在一起。「我找傅奕有事兒,你把電話給他。」
幾秒鐘之後,聽筒傳來傅奕冷淡的嗓音,「什麼事?」
陽臺對面是紐西蘭的大海,海平線有日出一點點升起。天空呈深藍色和橘黃色的過渡,美景迷人。
柏鬱澤抽完一支煙,單手插著腰,嘴角苦笑,「brando,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挺混帳。」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的語氣,根本不用問,對那段日子裡混亂的男女關係,柏鬱澤一清二楚。
「你那邊凌晨三點,是剛搞完,還是心裡有鬼失眠了?」
「操……」柏鬱澤承認道:「失眠了。我和蘇洺在紐西蘭度假,遇到了以前的sexual partners。」
傅奕抓住重點,「s?還他媽是複數?」
「……」
「我以前勸你收手,你怎麼說的來著?」傅奕陷入短暫沉思,接著說:「如果未來真有那麼一個人,他接受不了我的過往,他一定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柏鬱澤借著日出的微光,看床上獨自睡著的蘇洺,他始終背對著柏鬱澤,在夢裡也不願意翻身。
「我收回那句話。」
他不在意蘇洺接不接受,事實已經發生,並且客觀存在,沒辦法像考試可以用橡皮擦把錯題擦掉。
他只能保證以後不再犯。
蘇洺也必須和他在一起,只能做他的人。
別想因為這些爛事,就把他柏鬱澤甩了。
「鬱澤,認真愛一個人不難。」
結束通話後,柏鬱澤一個人在陽臺看日出,太陽一點點從海岸線升起,天空由深藍色逐漸變淺,再加深成溫暖的日光色。
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混亂的思緒拔雲見日,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
床上的被子動了動,蘇洺醒了,坐起來楞神,柏鬱澤半跪在床墊上,雙手撐著低下頭吻他嘴唇。
蘇洺仰面對著迫近的英俊面孔,同是男人力量卻懸殊很大,他推不動,也無法拒絕,只能坐著任柏鬱澤親吻。
「醒啦,快起來吃東西。」柏鬱澤用手指輕撫自己吻過的嘴唇,通紅水潤,勾著他還想吻得更深。
「我先去洗漱。」
收拾一番後,兩個人下樓去餐廳吃東西,睡了覺的人精神萎靡,失眠到陽臺看日出的人卻精力充沛。
餐桌上擺著精緻的麵包和咖啡,蘇洺沒有胃口,聽著柏鬱澤在耳邊講這一天的遊玩計劃,彷彿昨天無事發生。
他低頭喝完咖啡,說:「我要回去,我不想繼續待在這兒。」
「行,吃完就去機場。」柏鬱澤沒有為難,乾脆答應。
上了飛機,蘇洺蓋著毛毯倒頭就睡,一路上沒有跟柏鬱澤說任何話。柏鬱澤開始還能忍,直到從機場出來,蘇洺不願意上他的車,堅持要坐出租回家。
「媳婦兒,你可以生氣,可以鬧脾氣,但你不能不理我。」
蘇洺面無血色,「你覺得我現在有力氣和你鬧嗎?」
柏鬱澤用力把車門推回去,拉著他的胳膊往另一個方向走,「你現在狀態不對,我不會放你一個人回去。」
「柏鬱澤你放開我!」
蘇洺的反對意見,男人充耳不聞,硬拉著把人拽進車裡,自己坐進去,對前來接人的助理道:「開車。」
車門被反鎖,助理接到柏總的命令,踩著油門迅速駛離機場。
柏鬱澤不給蘇洺一分逃離的機會,直接用車把人拉到家裡。
不是他們同居的房子。
而是柏家主宅。
蘇洺透過車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