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的是更劇烈的「水下運動」。
黑色的眼睫毛上掛滿水珠,分不清是飛濺起來的水花,還是承受不住流出眼眶的淚水,蘇洺低聲向男人求饒。
在別的時間蘇洺說什麼都算數,唯獨在辦事的時候,柏鬱澤對他的推拒充耳不聞。
又覺得蘇洺帶著哭腔求饒,十分賞心悅目,勾著自己的每根神經愈發蓬勃生長,柏鬱澤壞心地想折騰他。
「……混蛋!」蘇洺咬著嘴唇,扭過頭很恨地瞪男人一眼。
瞪得柏鬱澤心癢癢,立刻伸手板著蘇洺的下巴,吻上那張被咬得過分紅潤的嘴唇。
男人吻技高超,蘇洺有種快被柏鬱澤吃掉的錯覺。
(拉燈。)
之前因為種種事情,在床上柏鬱澤收斂很多,今晚他直接做到後半夜,蘇洺從浴缸裡被抱出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柏鬱澤給他換上睡衣,單膝跪在床邊盯著蘇洺肚子看了會兒,頗有些不甘心地道:「唉……浪費了。」
「浪費什麼?」蘇洺還沒聽懂。
柏鬱澤伸手掀開睡衣,留戀地摸蘇洺的小腹,「這裡,我剛才全部攝進去了,你要是能懷孕,這會兒應該已經播上種了。」
蘇洺:「……」
柏鬱澤又說:「不對,照我的頻率,這會兒你應該懷二胎了。」
蘇洺:「你是不是有病?」
「我總得製造羈絆綁住你才行。」柏鬱澤抬起眼看蘇洺,雙眸一片漆黑,神情浮現出幾絲惶恐。
他無法用婚姻架起牢籠,也無法用孩子製造枷鎖。
在他這裡,蘇洺永遠是自由的,而柏鬱澤不喜歡這種自由。
男人那句話,比起威脅更像是在示弱,蘇洺的心瞬間就軟了,他明白柏鬱澤的患得患失。
「難道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後,你還覺得我們之間的羈絆不夠深嗎?」
柏鬱澤抓起蘇洺的手,低著頭在手背啄吻。
「澤哥。」
「嗯?」
「我問你話呢。」
柏鬱澤無奈地說:「我說了又不管用,你還不是想分手就分手,想離開就離開,我的意見從來都不重要。」
「嘖……」蘇洺重重打了下男人的腦門兒,「我改,我發誓一定會改行不行?我都帶你進蘇家的門了,不會賴帳不要你。」
柏鬱澤眉開眼笑,「以後我得經常回去看看叔叔阿姨,把父母這條保險栓緊些,打上死結,你以後要是敢跑,就讓叔叔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你能不能把我當個人,別像個物品一樣,成天不是綁就是栓的。」
柏鬱澤抱著人進被窩,上下其手又摸了一遍,然後用牙齒啃咬蘇洺的後脖頸。
「寶寶,我們再試一次。」
蘇洺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柏鬱澤:「爸爸全部攝給你,給爸爸生個孩子好不好?」
蘇洺:「柏鬱澤你去死!!!」
兩個人又鬧了一場,蘇洺被男人完全榨乾,結束後倒頭就睡。
柏鬱澤望著自己故意在蘇洺鎖骨和下巴留下的白色痕跡,洶湧的獸裕才終於被滿足,他沒有抱著人去清洗,任由蘇洺睡去。
一個小時後,沒有吃安眠藥的蘇洺從疲倦中醒來,床頭燈開著一盞,柏鬱澤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左手握著厚厚的檔案,視線掃過時眉頭緊緊皺著,很快又落到膝上型電腦螢幕,男人沉思幾秒,然後回了一封全英文的郵件。
要不是今天忘記吃藥,蘇洺永遠不會知道在自己沉睡時,在家裡照顧了他一整天,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柏鬱澤,實際上是把睡眠時間置換成了工作。
或許是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