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一愣,這些人還是不想放過,心中頗為有些不舒服,不可置否的沒有說話。
陳星又道:“不如這樣,詢問之後,我們須臾寨和他們公平一戰,勝者放走,敗者死。”
林笑嘆了口氣,但還是答應了。
見到林笑點頭,陳星也鬆了一口氣,畢竟身為一個武者,言出必行是最基本,林笑這麼做,恐怕是為人所不齒的。林笑想要從這些人身上弄到東西,就必須有所許諾,這些人也深知在須臾寨手下活不下去,既然如此,何必反戈一擊。
須臾寨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眾人這才答應去把這些人收攏起來,挑選幾個修為高深的,活著精明能幹的,留下來作為引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林笑和陳星準備去在看其他人的時候,剛才那個一直插話的人又出聲了,他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怎麼了?須臾寨的人就這麼被元實門的人收服了?難怪會被人攆走幾千米,有家不能回,燒燬師門,流落山間。現在還要去當別人的附庸,簡直可笑!”
此時眾人的心境可以說低落到了極點,哪怕是他們最後算是勝利了,但付出了太多。任誰聽到這種諷刺,都會不忿出手。更何況這整個門派都在這裡,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須臾寨的人看了那個青年男人一眼,最終還是無言以對。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去了。
陳星見林笑面帶疑惑,隨即小聲說道:“此人名叫陳玄靈,本應是家主和掌門,不過後來麼……”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林笑一聽就明白了大體,應該是對陳玄機的機遇有所不滿,所以次在這裡大放厥詞,可是他看過陳玄靈的修為,只能說是一般,怎麼會在以前被選為家主的繼承人,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搖了搖頭,林笑不在去想陳家的事情,而是專心的去看顧病人。
和先前一樣,林笑還是把病人分為三等,有了君誠睿、孟瑤、齊幽月等人幫助,他一個人也不至於多麼勞累,要是一般傷勢,武者自身都有一套辦法,須臾寨這麼大的門派,怎麼會沒有家族醫生,等到天明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救治的差不多了,除非需要天長日久休養,而且不是身體創傷的,也都能夠行走了。
天色有了溫度,眾人也漸漸下山,須臾寨的人仍舊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們在山上挖掘了一個晚上,把他們自己人埋葬,現在也不知道這裡是否可以長久停留,要是以後有機會,在遷葬他處。至於另外的一些人,相信他們離開後,會有很多野獸樂於吃掉。
長長的隊伍顯得拖拖拉拉,從昨晚到現在,眾人沉默的像是石頭,木頭。而現在忽然要離開了,有人忍不住的開始輕聲啜泣,這是他們的傷心地,一般的家人再次送命,須臾寨恐怕幾百年內都無法恢復到那個人數了。須臾寨挑選門徒也極為嚴格,除非是自家的子嗣,一般外人進入,都需要是親人。比如是自家的男子娶了外面的女子,或者外面的男子入贅到這裡。可是須臾寨作為一個武門,人丁不盛也是傳統,很多人都是終其一生只顧修行,從未成家。
陳星望了最後一眼,隊伍的中間是君誠睿他們,幾個須臾寨的高手押送著那些活下來的對頭。中間是林笑還有一些傷員,其中還有那十一個用血祭來維持陣法陳默言等人。這些人已經廢了,修為大損不說,生命力也被耗盡,死亡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其中最讓人揪心的還是陳玄機,不知道陳玄機是否能夠甦醒,本命劍是他們須臾寨幾代之力才弄來材料,好不容易練成,而陳玄機也是須臾寨天資絕頂之人,兩強聯合本以為可以成為須臾寨飛昇仙界的第一人,誰也沒有想到半路折戟,情勢突變,須臾寨最重要的力量現在被摧殘的七七八八。跟在後面的是那些老弱婦孺,這些人修為頗為低劣,有的天資不夠,有的不喜修行。
忽然間陳玄靈的話語襲上心頭,難道須臾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