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北做飯,他居然跑去幫忙洗筷子。喬小北嫌這個人不懂含蓄,唉,怎麼會有這麼二的男人,還是心臟外科的天才醫生呢。想不到一個醫界天才這麼口無遮攔。年紀應該比容瀾還大上一兩歲,可是有時候一句話讓人很尷尬呀!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一起玩?”這畢朝歡來真的,可是神情間顯然假得很,明顯是別有用心。而且擺明了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
“容瀾欠你了?”他別有用心,喬小北也有點缺耐心。
“這個人很可恨。”畢朝歡用力點頭,“小北,他還讓你成了前妻。天,前妻,他憑什麼讓你成了前妻?我猜他不是出軌就是移情別戀。”
這兩者有區別嗎?喬小北以白眼相送。而且這個話題可傷感了。不宜重提。更不適合和這人說。不喜歡這種人,喬小北瞧他在旁邊,又瞄了眼客廳裡容瀾。很好,那個男人當然知道廚房裡所有的動靜,非常看不慣這個隨意得過分的男人屑想他前妻,正在用力撐柺杖,似乎要到廚房裡逮人。
這個硬氣的男人!她默默收回目光,心裡原本的傷感又淡了些。
這時湯好了,拿起鍋蓋,喬小北有意無意地經過畢朝歡的手,燙燙的水珠滴下,很巧地滴在畢朝歡那雙習慣拿手術刀的手上,燙得畢朝歡跳了起來,驚呼失聲。
暖暖笑著,喬小北非常有禮:“畢先生,這裡真不是男人來的地方,請畢先生到客廳裡坐坐。”
“好,好,好。”知道了廚房的厲害,畢朝歡這才撤退。
喬小北盈盈一笑,看到客廳裡的男人終於放下柺杖,似乎長吁了口氣。
吃完飯後畢朝歡不得不例行去醫院看汪苗苗的病情。
走之前容瀾十分真摯地勸著畢大醫生:“Abe,我這小地方可會屈就了大醫生。步家才是大醫生該待的地方,步老先生說了,幫忙非常應該,可是不能不讓步老先生他見不到你人。”
原來和步老先生有淵緣。喬小北隱隱知道那個政界有名的步老先生。原來這Abe還真有名頭,本身有實力,靠山更不錯。
“明白明白。”畢朝歡笑嘻嘻地,“可是大餐吃多了也乏味,忽然覺得你這小窩挺好。小北幫我準備個房間,我隨時過來向容瀾要帳。”
替汪苗苗要帳?喬小北想擺笑臉,結果臉不知不沉黑了下去。
可是畢朝歡只當沒看見,哈哈笑著離開了。這個男人真是張揚。他離開好久,喬小北還在蹙眉兒。這種男人她真心不喜歡看到,可是他氣場不小,走了好遠他的人影似乎還在身邊。
“不理他。”容瀾瞅她糾結的模樣倒更加高興。這個男人越來越有煙火味兒了。冷肅的神情越來越少。她默默地瞅著他,好久才記得吃飯。
吃了飯,收拾好她收拾好自己紛雜的心思,默默地坐到他身邊:“到底怎麼了?”
“沒事。”她坐在一邊,容瀾就漾開了雋永的笑意,“骨折,很快就好了。”
“哪裡?”她輕柔地問。
“這裡。”她那麼小小聲,似乎壓抑了自己的難過,讓他有愧疚感,好象沒替她保護好自己是罪大惡極的事。頂天立地的男人臉兒微赧
。這骨折並沒有在表皮上留下傷痕,一眼看上去像是什麼事也沒有。可是看不出的傷卻讓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無法昂然站立。她沉默著,柔弱無骨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斷骨處。只是十天的分離似乎終是生疏了些,她似乎缺少以往對他的無微不至的心情,動作似乎也生硬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讓人不擔心呢?”喬小北幽幽地,這個男人總是受傷。問題是他本來是個心思縝密之人,行動後於大腦,為什麼老是讓自己受傷?他以為他真是鋼鐵嗎,經得起這麼多折騰。
“這樣也好。”他若無其事地摟她,她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