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的人:汪晴晴。
真想不到這兩人居然還能找到她喬小北家裡來。
蹙眉,喬小北平靜地跟在容瀾身後走了進去。就說惹桃花的男人是禍害,這不,這新舊兩個全找上門來了。去了汪苗苗,反倒一下子冒出兩個來。
似乎知道喬小北心裡起了波瀾,容瀾默默握緊了她小手兒,低頭輕輕一笑:“小北,相信我。”
“嗯。”她輕應。
汪晴晴一見兩人進去,起身笑了:“容瀾,我們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
“哦?”掛好衣服。容瀾和喬小北一同走向沙發。顏如意馬上意替女兒女婿上了兩杯熱熱的茶暖身子。
“謝謝。”容瀾道謝,這才長身緩緩轉向身後的女人。看見步小北,他眉宇間深深地形成了“川”字。緩緩坐下。慢慢搭起二郎腿,輕啜一口熱茶,暖和了身子,這才轉頭注視著面前兩個女人。
來者是客,父親是公職之人,不好得罪步家。喬小北沒有瞧汪晴晴,朝步小佳微微頷首:“步小姐真是稀客。”
容瀾蹙眉:“晴晴,司徒謙和孩子呢?”
“他們在歐洲。”汪晴晴淡淡一笑,“容瀾,我離婚了。”
離婚?本來不想理汪晴晴,這會兒喬小北手一顫,握著的杯子掉出幾顆水花兒,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靜地移向這個妖嬈美麗的女人。時隔多年,喬小北仍然沒法明白,當初容瀾怎麼就捨得和這樣一個尤物分手。在世人看來,只怕容瀾是頭腦不正常才會做這種事。
“怎麼離婚了?”容瀾問,平靜坦然。
“男人的通病。容瀾,當一個作妻子的回家,發現丈夫床上有另外一個女人時,我這作妻子的還能繼續嗎?”汪晴晴不在乎地一甩頭,整頭大波浪立即劃出優美的弧度,揮散出無限的風情,“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洋妞確實合他的意些。既然這樣,我不如成全他。反正我也不在乎。”
說是如此說,喬小北仍然發現汪晴晴的唇角有些僵硬,神情間有些牽強。在不在乎,看來汪晴晴心裡更明白,語言總是不太真實。
“晴晴打算怎麼辦?”容瀾悄悄伸出手,與喬小北十指相交。
喬小北悄悄扭頭,盯著他修長的手指有些發愣,有些感動。這個男人終於進步了,知道她在汪是晴晴面前不是那麼心態平和,知道她的憂傷。她悄悄地將臉兒靠在他肩頭,平時可沒有這麼主動親熱。是有意,是無意?她不細想,只是靠著他肩頭時臉兒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容瀾似乎有些憾動,可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胡來,只回首給她一個安穩的微笑。這個男人一笑傾城啊,喬小北瞅著,眼珠子移不開了。
汪晴晴還沒說什麼,步小佳笑了:“那有什麼關係。晴晴這麼漂亮,想找個比司徒清更好的男人也未必不行。晴晴,我堂哥還沒娶呢,也配得上你,咱等會回去給你介紹。”
搖搖頭,汪晴晴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謝謝小佳的好意,不過我暫時還沒想到這裡去。”說完,一雙媚媚的大眼拋向深似海的容瀾。
步小佳有些沒耐心了,搶先說著:“容瀾,我從法國調回來了,以後就在北京任職。容瀾,我們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是不是?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面了。”
喬小北訝然,噗哧一笑。什麼近水樓臺,過幾天容瀾就離開北京了。想來這步小佳費盡心機,卻沒向父親打聽容瀾的最新行程,也不得不空喜一場。本來淡淡的不滿,現在也坦然了。可是她突然也沒安好心了,淡淡地:“恭喜小佳回北京。”
說完悄悄瞄向汪晴晴,果然見汪晴晴變了臉色。可是顯然汪晴晴不敢扛上步小佳,訕訕地收回目光,竟然自己不客氣地獨自吃起茶几上的“開口笑”。
“我訂婚了。”容瀾輕笑,這才摟過小北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