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大臉,正扯著他的嶽州腔,聲色俱厲地喊叫著。wWw.23uS.coM他膝蓋前,茶桌腿邊,一個四十多歲、五花大綁的漢子跪在那裡觳觫著。
“小的曉……曉得……”
躲在茶肆外,隔著板屋縫隙**的弟兄們對望幾眼,也苦笑著搖了搖頭:熊丞相脾氣固然不好,對弟兄們卻著實還不錯。
熊丞相聽得答言,臉漲得更紫了,在桌上摸了兩把,卻急切摸不著可充作堂木的物事,便“砰”地一聲,拍碎了一把粗砂茶壺:
“爾既曉得,如何不思真忠報國,反要三更偷逃歸家?爾既歸家,便該縮身潛藏,如何又招搖過市,致被鑽天侯拿獲送回?”
“噗嗤~”
茶肆外迸出稚嫩的一聲笑來,熊丞相狠狠瞪了門外一眼:
“小把戲!一邊玩去,休得絮嘈!”
小把戲——一個十二三歲、數月前剛被他“裹”了來的半大孩子吐了吐舌頭,慢慢向後蹭了幾步。
熊丞相移眼看著喇叭趙,他跪在那裡,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不過七、八寸長的短髮,把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暗暗嘆了口氣:鑽天侯是衡州人,論起官爵來,比自己大著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