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生克的問題。”
樹的異能自然是木屬性,同樣是木屬性的唐樞被盯上後沒法逃開,衛川是火,木到了他那兒活性減弱,水生木,它又盯上了陸拾憶,金克木,在秦鷲手下它不堪一擊。
陸拾憶草草幫唐樞治療了下,男人就在同伴的扶持下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接連不斷的異能釋放卻沒能引起半層樓下喪屍的注意,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詭異的不祥感,當下不耽擱,把最後半層樓走完。
不像居民樓的樓頂要透過梯子爬上去,商場樓頂原本是停車場,消防通道的盡頭就是出去的門——氣派寬敞的門。
出於美觀考慮架設的幾組對開玻璃門早已破碎,一群人站在樓梯口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場景。
秦鷲往旁邊讓了半步,問唐樞:“是那棵樹嗎?”
“沒錯,就是那棵柳樹。”
樓頂的場景和地面不差多少,雜亂荒涼,沒來得及開走的車在兩百年風吹雨打下成了堆廢銅爛鐵。
正午時分,陽光明晃晃的照下來,整個畫面更顯滄桑。
就在這幅滄桑畫面的正中間,樹立著一棵三米高的柳樹,垂下的枝條上一片片柳葉青翠欲滴,又幹淨又漂亮。
天氣尚且寒冷,完全沒到柳樹發芽的時候。
秦鷲解下腰間的刀握在手裡:“我先去看看。”
男人握著刀,完全壓制著異能波動走了出去,其他人稍微隔了點距離跟在後面。
一陣風颳過,柳條被吹得晃動起來,隔著車輛雜物,那晃動看上去似乎有些違和。
繞過雜物,秦鷲明白為什麼會覺得違和了,在風中晃動的只有柳枝的中段,末梢一動不動,整根枝條就像沒繃緊的弦,在風中來回顫動。
再靠近些,男人看見了柳枝末梢不動的原因——柳樹底下堆滿了屍體,人類的,喪屍的,有的已化作白骨,有的血肉模糊,柳梢就紮在屍體裡。
同時他也看見了屍體堆上靠樹幹放著的訊號干擾儀。
黑色的鐵盒子上紅燈一閃一閃,一行行程式碼在狹窄的顯示屏上飛速滑過。
看見了東西,秦鷲往後退了兩步:“七姐。”
黃芪應聲上前,她看了看被樹枝擋著的東西:“退後。”
直到眾人退到離樹——她異能覆蓋極限——六米遠的地方,黃芪才動了手。異能極快的一閃,在干擾儀上做了標記,隨即以標記為起始點,異能瞬間炸開把儀器吞了進去——
被異能擾動,柳樹枝條呼的全揚了起來,從屍體中拔出的末梢沾著血肉,直指黃芪而來。
柳條的長度堪堪一米,然而六米外的人們絲毫不敢大意,紛紛從柳條的指向上躲開。隊伍不可控制的分散開來,黃芪在躲開的同時把機器拋給了往另一邊跑的陸拾憶,陸拾憶穩穩接住,卻被身邊的唐樞一把搶過去,男人同時一把拽過陸拾憶,把動作最慢的小姑娘往安全地帶拖。
向異能發出點指去的柳條猛得一抖,纖細的柳葉嗖嗖嗖射出,紮在黃芪等人剛剛站著的地方,扎入混凝土地面的葉片發出瑩瑩綠光,指著這一方向的柳條停在半空中沒動。
分散躲開的一隊人一時也沒敢動。
變異柳樹的智慧十分有限,它雖然判斷出沒擊中敵人,但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傻傻的在半空中頓了會兒,就把枝條垂回去了。
看見枝條的動作眾人都鬆了口氣,變異植物和喪屍一樣有高低等之分,他們遇到的這棵是低等的。
就在他們放鬆下來的瞬間,整棵柳樹猛地一顫,垂下的枝條毫無目的的向四面八方揚起,枝條上的全部樹葉同一時間射出,密密麻麻的彷彿蝗蟲一般。
所有異能者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己能做出的防禦,然而在他們的防禦還未完成,葉片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