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衝過來,在異能刺激下變得異常巨大的滴水觀音葉子一卷,把陸拾憶整個人包住,肥而韌的莖稈一彈,就把姑娘帶出了戰火中心。
唐樞雙手接住從葉片上滑下來的姑娘,轉頭衝隊友炫耀:“讓你們嘲笑我是個沒治療能力的木系,這不就能救人了嗎!”
他的隊員呆了下:“我說過啥?”
“你說過……”唐樞臉上的表情一滯,反應過來當時開他玩笑的戰友都已經不再了,“沒什麼。”
滴水觀音把陸拾憶帶出來的同時秦鷲衝了進去,其他隊友緊跟而上,唐樞放下陸拾憶也跟了過去。
秦鷲這邊才擺開隊形,黑市臥底眼神就是一暗。他不死心的看了眼已經被帶遠的陸拾憶,又看了看對面滴水不漏的軍人,狠狠一咬牙:“撤!”
令行禁止。黑市成員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就跑。
秦鷲對自己的人擺擺手,示意不追。
黑市跑遠了,秦鷲打了個手勢收隊,轉身去看陸拾憶。
“沒事吧?”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研究所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看見陸拾憶一個人被那麼多人圍攻,他心跳都差點被嚇停了。親眼看見姑娘遭遇了什麼,遠比上次隔著電波發現她失蹤時更恐懼。
一個人撐了那麼久,陸拾憶真的很累,她瞥了一眼還扭打成一團的研究所成員們,又看了看站在面前一臉擔心的望著她的秦鷲,後怕和委屈一股腦湧上來。姑娘癟了癟嘴,哭了出來。
面容稚氣的姑娘抽著鼻子不聲不響的掉眼淚,其威力比嚎啕大哭大得多。
秦鷲被她哭得手足無措,僵硬的把姑娘摟過來,拍著她的背,笨拙的安慰:“不哭不哭。”
秦鷲餘光瞥見沒有後顧之憂,鬥毆正歡的研究所人員,明白陸拾憶會哭多半是因為這群不靠譜的同事。想明白後秦鷲頓時火大,指揮部下:“把他們給我分開,不聽話就用踹的!”
以唐樞為首的一眾士兵表示瞭解,上司讓他們把這群傢伙揍一頓給小姑娘出出氣。
於是等研究所的成員們終於被分開時,一個個都鼻青臉腫。
可陸拾憶還在哭。
背也拍了,人也摟了,僵硬的秦鷲放鬆了。心裡想著都認識兩百多年了,肢體接觸還少嗎,秦鷲給了唐樞一個眼神,示意接下來有什麼事他看著辦。然後用一個標準的公主抱打橫抱起陸拾憶走了。
唐樞:“……”
唐樞的隊友:“愣著幹什麼,來善後啊。”滿地的屍體啊。
唐樞一把拽住隊友的胳膊:“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抱了抱嫂子,要緊麼?”
隊友:“……”
作者有話要說:
☆、黑市首領
紙包不住火,研究所出事是藏不住的。
新聞媒體蜂擁而至。
唐樞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秦鷲是個靠譜的長官,聽見外面人聲鼎沸就出來挑起大梁。男人的級別放在那兒,記者們多少有忌憚,問出的問題十分保守,都是研究所發生了什麼,襲擊者是誰之類的常規問題。
在軍隊爬到高位靠的不僅是戰場上的實力,還要看待人接物的能力。秦鷲回答記者的問題可謂是言語得體又滴水不漏。
沒法從秦鷲嘴裡問出有爆點的東西,記者們只能調轉槍頭,一個個儘可能的靠近警戒線,讓攝影師把鏡頭往裡面掃。
屍體已經被蒙上白布搬進室內,攝像機能夠拍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廣場,以及遍地血跡。
即使什麼也問不出來,這樣的畫面已經足夠有衝擊力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太有衝擊力而被編導剪掉呢。
所謂公平公正,記者們要求採訪研究所代表。要求合情合理,秦鷲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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