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紅蓮被她的氣勢折服,他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我是丁謂的髮妻魏淑嫻。」魏淑嫻答道,「你是來秘密調查我家老爺的麼?」
「不錯。」
「他幹了什麼?」
「現在還不確定,但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可能整個大宋朝都會被他毀掉。」
魏淑嫻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一直規勸老爺莫要被功名利祿蒙了眼睛,結果他還是走上了歧途。」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是老爺的妻子,他這麼多年對我不離不棄,所以不管他走到哪一步,我也只有捨命相陪。」
天上紅蓮打量了她一番後說道:「那個男人配不上你。」
「此事用不著你多言,」魏淑嫻冷冷的說道,「你走吧,不然我真的要喊了。」
天上紅蓮如一陣風一樣略過魏淑嫻的身邊,三下兩下就翻出牆頭不見了,魏淑嫻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中,片刻後她突然掩住臉悲聲哭泣起來。
☆、滅佛
皇上一連數日沒有上朝,太后以皇上病篤為由拒絕一切探視,整個汴梁以及附近的守軍全都換防了,兵權掌控在劉美手裡,現在就是傻子都看出來這裡面有問題了。朝中大臣的抗議之聲越來越大,抗議的人也不再限於寇準等幾個親皇上派,更多的大臣加入了抗議的隊伍。然而向來從善如流的劉娥這次卻異常的固執,她拒絕給別人臺階,也拒絕給自己臺階,臺諫院幾個資歷淺叫的兇的全都被她流放了,她似乎一定要跟所有人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劉娥盤踞在自己的宮室中,巨大的宮殿宛如巢穴,不管外面的烈日如何灼人,這宮殿裡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這裡永遠都冷到人的骨髓裡,空曠的宮室裡只有那件無法給人溫暖的皇袍陪著她。劉娥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但她拒絕看太醫,這時候任何有關自己身體抱恙的傳聞只會令她的敵人竊喜。然而她確實病了,權力的毒素已經滲入了她的骨髓裡,在她未察覺的時候她早已病入膏肓。現在她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和決斷力,剩下的只有被權力燃燒的瘋狂。在這場政治遊戲裡她已經走到了盡頭,任何的計謀都沒有用處了,現在比的就是誰比誰更不要命,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流血,最終活下來的將是最瘋狂和運氣最好的人。
「娘娘,丁大人求見。」周書恩來稟報。
「讓他進來。」
丁謂小心翼翼的進來了,他看到劉娥陰鬱枯瘦的臉上雙眼卻如炬一樣燃燒著,丁謂被她的眼神嚇得低下了頭,他在空氣中聞到了瘋狂的血腥味,那味道令人戰慄又感到些許興奮。
「賽金枝抓到了嗎?」劉娥問道,「我要的銅湊齊了嗎?」
「臣正是來向娘娘稟報此事,」丁謂謙恭的答道,「因為大錢制度推行不下去,未達到預期效果,臣以為不如先暫停此事。另外捉拿賽金枝一事也遇到了阻礙。。。。。。」
「那你來見我幹什麼!」劉娥抄起手邊的摺子狠狠擲到丁謂身上,「什麼都沒辦成,你還有臉來見我!」
「娘娘息怒!」丁謂立刻跪在了地上。
「丁謂,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劉娥眯起眼睛,語氣裡透出危險的味道,「最近你辦事不利啊,最早找你的人可是官家,難道你現在還在盤算腳踩兩條船嗎?」
「臣不敢!」丁謂失聲喊道,聲音裡的惶恐和心虛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劉娥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敢,還是不敢讓我知道?」
「臣冤枉!冤枉啊!」丁謂叩頭如搗蒜。
「好啊,那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交給你辦的事情都辦不好。朝廷裡等著向上爬的人不止你一個,我不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