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翠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臉,上次她特意把自己的頭髮像尼姑一樣颳得乾乾淨淨,但這幾日又長出了頭髮茬來,星星點點的煞是難看,她用一條絲巾仔細裹住了自己□□的頭皮。
她正對著鏡子審視自己,背後突然呼啦一聲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韓煙翠從鏡子裡看到是天上紅蓮進到了屋裡。
她轉過身去驚呼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當然是來找你,」天上紅蓮笑嘻嘻的答道,「這世上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你怎麼把頭髮剪光了,看上去更像賽金枝了。」
韓煙翠臉上一紅恨恨的說道:「用不著你管。」
天上紅蓮大大咧咧的幾步上前將韓煙翠堵在梳妝檯前,韓煙翠向後一躲差點把自己絆倒在梳妝檯上,天上紅蓮一伸手用力攬住了她的腰。他對她露齒一笑:「小心點兒。」
韓煙翠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天上紅蓮擠進韓煙翠的雙腿間嬉皮笑臉的說道,「這兒又沒有別人,你說我們幹點什麼好。。。。。。」
韓煙翠一把抄起了梳妝檯上的剪刀,天上紅蓮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放開她退後了幾步:「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就這麼討厭我?」
「男人沒個好東西。」韓煙翠冷冷的說道。
「我就是很久沒見你了,所以想來看看你好不好,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既然你這麼討厭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韓煙翠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緊事,她一把抓住天上紅蓮的袖子說道:「先別走!我有急事跟你說!」
「哦?」天上紅蓮一把抱住韓煙翠的腰一個翻身把她按到牆上,「那我們換個舒服的姿勢說。」
韓煙翠又羞又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蠻子真是太可惡了。」
天上紅蓮嬉皮笑臉的說:「那你可以現在趕我走啊。」
韓煙翠拿他沒辦法,只得在這種狀態下把如意去西夏召集黑市的事情告訴了天上紅蓮,其間天上紅蓮不斷從她身上揩油,也不知他到底認真聽沒有。
「你不是喜歡玩嗎?」韓煙翠一把開啟天上紅蓮摩挲著她脖子的手,「你能不能去西夏幫她召集這場交易?」
「那個賽金枝終於捨得出來玩啦?」天上紅蓮咧嘴一笑,「這事聽上去是挺有意思的,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會到西夏走一圈的。」
「你說你有時間是什麼意思?」韓煙翠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質問道,「難道你不打算去幫她嗎?」
「當然不打算,」天上紅蓮聳了聳肩,「因為我現在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這邊的事情沒辦完,我是不會到西夏去的。」
韓煙翠著急的說道:「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話,光憑如意怎麼召集黑市交易?「
「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任何事情都是變數越多越好玩,祝她玩的愉快。」天上紅蓮咧嘴一笑放開了韓煙翠,「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先走了,什麼時候閒了我會再來看你的。」他輕輕一躍,跳到院子裡翻出牆頭不見了。
韓煙翠憂心忡忡,天上紅蓮不願幫這個忙,如意此行的變數更多了。她恨恨的想,那個蠻子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宰相府的茶室中呂夷簡在房間中央的蒲團上盤腿而坐,他養的那隻奇醜無比的大兔子在蒲團旁邊蜷成一團雙目微閉,其神態比原來那隻老母雞更有呂相公的神韻。在呂相公周圍的地板上擺滿了碎紙片,上面的字有如出自孩童之手奇醜無比,內容都是些隻言片語,乍一看根本不明白到底想說什麼,這些紙片全都出自天上紅蓮之手,天上紅蓮最近在忙的就是在給呂相公傳紙條。自從兩人聯手後,天上紅蓮便不斷偷偷進宮翻看摺子為呂夷簡傳遞宮中動向,喜歡惹麻煩的天上紅蓮很喜歡這個差事,可惜他斗大的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