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yù也想起上回螃蟹的美味,便應了,net雲自然高興,小廝也忙忙下去吩咐廚下預備。
“虧得我帶來的是你,若是帶了真兒,留你在家,只怕過了飯點,你還不曉得叫大廚房擺放,還不餓壞老太太和阿喜!也就真兒在家,我才能放心。”
金秀yù笑著調侃netbsp;hua兒卻捂嘴笑道:“少nainai,net雲姐姐旁的倒是能忘了,只有這吃飯一事絕不會忘,這點您倒是不用擔心呢,她就是不怕餓著主子們,也怕餓著自己!”
net雲瞪大眼睛,擰著她的臉,道:“好丫頭,進院不過幾日呢,就學得這般壞,定是真兒教的罷!”
主僕三人說說笑笑,那前頭點了菜,就一道一道流水一般上來了。
一品樓上菜那是出了名的快,廚上三個大廚,各有各的鍋灶,可不就快了,就是辦個幾十桌筵席,那也慢不了。
net雲、hua兒今天算享福了,金秀yù是最沒架子的主子,叫她們只管坐下同吃。那螃蟹大個,蟹黃又多,三人都吃的滿嘴流油。
等到用完了午飯,自有夥計撤了盤盞,又重新沏了茶,換了果點上來。
金秀yù剛喝了一口,李承之就推mén進來了。
“怎麼親自送了來?等了這許多時候,可用了飯?”
金秀yù笑道:“你身邊那小廝是個心細的,早吩咐廚上與我們整治了一桌飯菜,這才剛撤了呢。今兒的螃蟹倒是十分地不錯。”
李承之一面坐下,一面笑道:“倒是個好奴才,回頭我賞他。”
金秀yù嘻嘻一笑,吩咐net雲開啟了包袱,裡頭有三套衣裳。
“不曉得你要見什麼客,我想著你既然吩咐了小廝回來取衣裳,定是十分重要的場合,馬虎不得,我拿不定主意,只好親自與你送來了。”
李承之將手搭在她腰上,另一隻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娘子。”
他刮金秀yù鼻子的動作,幾乎已經成了招牌,也是非常重要的訊號,net雲當下就拉了hua兒,互相打著眼sè,悄悄地退出房去,帶上了mén。
金秀yù推開李承之,紅著臉道:“你瞧,這兩個丫頭出去了一定又要笑話。”
李承之故作威嚴,道:“回頭我罰她們。”
金秀yù虛拍了他一把,起身取了一件紫sè的袍子,道:“這身可好?”
李承之按了她的手,道:“不著忙,今兒晚上的筵席。”
金秀yù抬頭道:“那晚飯,定是不回家用了。”
李承之點點頭,將衣裳從她手上推開,將人拉過來坐到自己懷裡,打了個哈欠,道:“同一幫子酸儒談話,羅嗦的,直叫人犯困。”
“說是鄉紳名士,到你嘴裡,倒成了酸儒了。”
李承之搖頭道:“不過是一幫沽名釣譽之輩罷了。日前便得了訊息,有大人物近日要到準安。這幾日,大家都預備著,今兒得了確切訊息,人已經到了,侯知府做的東,召了大家今夜為這位大人物接風洗塵,筵席就定在一品樓。”
金秀yù笑道:“侯知府倒jīng明,拿咱們家的開銷做他的人情。”
李承之搖頭嘆息。
金秀yù隨口問道:“卻是怎麼一個大人物?”
“如今還不曉得,侯知府那頭賣關子呢。只說是京城來的,大約是官家人。”李承之隨意回答。
李家雖是淮安富,卻並無官場上的根基,當初二老爺李銘,可是在上任途中去世的,自然還來不及營造官場的人脈。如今李家的基業,都是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實打實的生意人,於官場上並無多大jiao情。
這也是李承之的煩惱之處。從古到今,總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