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麻煩。”
“你們出來做什麼?”
“這,恐怕不便透露。”
我頓時惱怒。
“你們是不信任我?”
“不是!”硃砂忙搖手,“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真的不能說。”
罷了。花有別樣紅,人心自不同。除了那狗屎運學來的青蓮花目,也不會重火宮的獨門武功。以我的身份,除了關心重蓮,似乎便不宜多管。
硃砂剛想再去纏掌櫃,我又攔住她:
“慢,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當,當然是宮裡拿來的!”
重蓮精神失常以後,重火宮內的財源一向緊缺,她竟這麼大手筆花錢。我蹙眉道:“原來這就是宮內銀子總不夠用的原因?”
硃砂微微一滯。
“硃砂,重火宮的事我無權插手。但你最好想清楚,重蓮可能永遠恢復不了神智,但也可能明天就恢復。你們就儘管亂來。”我走回花遺劍和雪天身邊,“我們另尋客棧。”
花遺劍大俠的名字不是擺著看的,跟著他有好日子過。福壽客棧,武昌最好的客棧;天字間,地字間,福壽客棧的上房之一。我們的。不過這樣算來,房間還是不夠,花遺劍去兄弟家住,留位給雪天與我。
天字間以白色為主調,是客棧裡最大的房,房內掛滿名家字畫,臨江而設,恍若人間仙境。地字間種滿翠竹,桌椅床櫃都是竹製,床頭還鑲嵌著翡翠碧玉,屋內還處處擺有假山盆景,反璞歸真。
雪天住天字間,我住地字間。
雖說這兩間房與金字間被並稱為福壽客棧上上房,卻都不及金字間豪華。
金字間是紅棕為主調,裡面灑滿了花。據說那是名副其實的“金”,從床到桌到椅到衣架等無一不是鑲金嵌銀。就連這屋裡的客人吃飯,都是用金器銀器。
如此奢華,住一晚上的價格都夠別人買一套平房了。
又有一說,能住金字間的人光有錢是不夠的。儘管如此,這裡還是有不少人搶著住。
所謂窮人求飯吃,富人脹破肚。人一有錢,什麼都想試試。別說是這種純粹浪費錢的房間,更離譜的事都有人做。據說長安有個暴發戶以前窮得要命,最大的願望就是吃個新鮮的燒餅,後來發了橫財,居然叫人去茅廁裡面挑蛆來吃,還美名曰那是營養豐富。噁心悲哉!
花遺劍剛來的時候,甚至想把我們弄進皇帝老兒才敢住的什麼金字間,我連連推辭,又聽聞金字間有人佔領,大擦一把冷汗。
他自己省吃儉用,對朋友可是沒話說的。知道我在重火宮待久了豐衣足食,所以專門把我弄到這種燒銀子的地方。
實際上亂葬村出來的小毛賊子,睡著了給蚊子吸乾了血,估計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說到蚊子,我就想起了紅釘叔叔的浴室。
紅釘老怪、七殺刀和百催花每人都有一間浴室。條件都不怎麼樣,其中以紅釘老怪的最為惡劣。木桶小得像洗腳盆不說,一入夏,蚊子還特別多。
重蓮和林軒鳳都是愛乾淨的主兒──尤其是重蓮,身上香得讓人家以為他有奇怪的癖好,但我卻超級噁心。直到現在,每洗兩次澡,到第三次總是會一推再推。這毛病被無數個人唾罵過,實在是童年產生的陰影。
重蓮神智還正常的時候經常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肯洗澡,就不要碰他。我每次都是笑吟吟地撲過去,在他身上亂蹭,把一身的汗臭都蹭到他的身上,還伸出腳丫子叫他幫我脫襪子。
我個人認為,男人的身上要沒點味道,那就不叫男人味。汗臭腳臭也是一種美。
只是重蓮吃過的苦不少,但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來的,要他做這些事,實在是為難他。所以每次他替我脫了襪子擦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