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出身齊國公府,乃是齊國公的嫡幼女,現在齊國公府的當家人是一等將軍郭琸。
傅清芳點頭,聲音裡還帶了點濕意:「我的孃家都是文人,邊關的事業插不上手,侯爺的事只能仰仗表兄了。」
郭琸來的很快,他們兩家除了秦晉之好還是政治同盟,要是鄭思遠出了事,鎮西侯的爵位就得易主,郭家和鄭家的同盟就得被打破了。
聽郭氏講完事情的經過,郭琸說道:「姑母,表弟的事情就抱在我的身上了,我即刻就安排人去邊關,一定會打探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清芳趕緊起來給郭琸行了個禮:「多謝表兄了。」
鄭思遠現在下落不明,傅清芳推了所有的應酬,每日裡在家中的小佛堂磕頭念經,求菩薩保佑丈夫能早日歸來。
傅清芳的表面功夫做的一向很好,很快整個長寧城就都知道了鎮西侯夫人擔憂丈夫,不吃不喝為丈夫祈福的舉動。
因為鄭思遠失蹤,郭氏對傅清芳總算不那麼苛刻了,晨昏定省的時候,郭氏也不總是陰陽怪氣的對著傅清芳說話了。
第8章
離邊城一百多里地的一個山洞之中,鄭思遠正在煮粥。
蘇月涼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翻曬著草藥。
看著心愛的女人,鄭思遠滿心歡喜,他跟月涼苦戀了這麼多年,馬上就要修成正果呢。
鄭思遠想到以後可以跟蘇月涼雙宿雙飛舉案齊眉,就覺得內心甜蜜無比。
他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倆上,露出一個欣喜又嚮往的笑容。
要是讓熟悉他的人看到,不知道要怎麼驚掉下巴呢,以冷麵著稱的鎮西侯,竟然也會笑,不僅會笑,還笑的那麼蕩漾。
蘇月涼正在收拾草藥,心有靈犀的抬起頭來看向這邊,正好看到鄭思遠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她放下手裡的草藥,走過來,不顧手上沾滿了泥土,雙手扯住鄭思遠的嘴角,往兩邊一拉:「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笑了,再給爺笑一個。」
鄭思遠的笑容還沒收回去,就被蘇月涼扯著嘴角又露出一個笑容。
「思遠,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城啊?」
和鄭思遠玩鬧夠了,蘇月涼靠在他的肩膀上,撅著嘴唇說道:「思遠,你是個將軍,還是個侯爺,你失蹤的訊息傳出去,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呢?」
蘇月涼雖然是個大夫,對朝堂之上的風起雲湧不感興趣,可她不傻,鄭思遠沒有子嗣,要是外人都覺得他死亡了,那他的侯爺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鄭思遠把煮好了粥的小鍋從火上拿下來,放到一邊。
接著長臂一伸,把蘇月涼攬進自己的懷裡。蘇月涼把頭枕在鄭思遠的膝蓋上,問道:「思遠,要是你失蹤的時間長了,對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影響。」
有微風吹過,蘇月涼的髮絲被吹了起來,落在鄭思遠胸口的位置。
儘管隔著衣服,可鄭思遠還是覺得那幾根髮絲火熱無比,燙的他心口發熱。
「月涼,你不用管擔心,不會有事的。」鄭思遠幫她掖了掖頭髮,聲音溫柔無比:「我已經讓鄭大回長寧給我母親報信了,我母親會知道該怎麼做的,侯爺的爵位不會有事的。」
蘇月涼嘟了嘟嘴,有些自責地說道:「思遠,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廢這麼大的心力安排這麼多事。」
「月涼,我這樣不是為了你。」
「嗯,那是為了誰?」
鄭思遠又笑了笑,說道:「為了我自己。」
他又幫蘇月涼掖了掖頭髮,繼續說道:「我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能跟你在一起,才安排這一切的。我是為了你,才對娘發下了三十無子,方才納妾的誓言。」
蘇月涼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