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烈才德之名,若能如願,定會待她如珠如寶。至於嫁妝,卻是不必,二老留著養老吧。”
盧李二老都被他這番話驚住了,盧老爺還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客氣,心中不悅。不料那盧紫語盧小姐早已悄悄到了後廳,聽到這些話了,便隔著屏風直接開口問那李文嗣,若是當真對她有意,為何此時才來?可是因為看到她婚事受阻,覺得可以趁虛而入?
李文嗣連忙道:“小姐誤會了,當日在下得知小姐拒婚之事,便感嘆小姐貞烈,只是當時小姐有傷在身,兩家又有隙,因此不敢打攪。近日連番有俗人冒犯小姐,在下不堪忍受小姐再受屈辱,方才大膽前來。”
盧紫語又問:“公子身為舉人,日後少不得有飛黃騰達的時候,難道不想得一位出身顯貴地妻子?為何要求娶一介平民之女?”
李文嗣道:“在下讀書求官,是為了報效朝廷、為百姓做事,並非為了飛黃騰達,因此只願求得一位德才兼備的賢妻,舉案齊眉,相酬唱和,一雙一對白頭到老。”
盧紫語頓了頓,又問:“小女容貌受損,又惹了官非,難道公子竟毫不在意?說不定你見了我的模樣,就要後悔了。”
李文嗣卻道:“官司的事,小姐分明是受害之人,怎能怪小姐?至於容貌,向來娶妻求淑女,何況在下平日多有聽聞小姐行善舉之事,比如那村西的寡婦,南坡的何老頭祖孫,餘家的小姐,還有鎮上的善餘堂,小姐仁義之舉鄉中誰人不知?你心地這樣良善,即便是容貌上有些缺餡,也比圖有美貌而無仁心的女子強百輩。”
盧紫語聽後,卻不作聲。盧老爺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正要說話,卻聽得女兒在後堂問:“公子先前說不要嫁妝,可是當真?”李文嗣忙說是真地。盧小姐便從後堂走出,跪下對父親說,請父親將自己許給李公子,她願意嫁給他過清貧日子。
盧老爺驚得目瞪口呆,李文嗣卻是頭一回見盧小姐。她臉上頭上哪有半分毀容的樣子?雖隱約看到額角有疤,頭髮一擋,美貌依舊。李文嗣真真喜出望外,見她行事。更是歡喜。
盧老爺心裡其實已願意了,但還是想試試這個女婿,便板著臉說要嫁可以,嫁妝卻半點也無,問他們可還願意?李文嗣只顧著點頭。倒把他叔叔氣得要死,不過想到侄兒願意,這侄媳婦又的確美貌,便勉強忍了。
兩家當下便定了婚期,盧老爺問李文嗣日後打算,得知他要帶妻子回鄉讀書,心中不願,但李文嗣態度堅決,而且不肯接受岳家資助。盧老爺雖然生氣,但也覺得這女婿夠硬氣,是真心求他女兒來地。便暗自打算要陪送一份厚厚的妝奩,不過此事卻得瞞著那李老頭。免得被他佔了便宜去。而另一邊。李老爺也在暗自嘆息侄兒糊塗,想著定要幫他向盧家多敲些嫁妝。好讓他日子好過些。
且不提那兩個老男人在互相算計,兩家一致認為自此應當向張保報備一聲。一來三家是近鄰,平日盧李兩家多得張保一家關照,尤其是盧家先前拒婚地事,若不是張保出面庇護,還不知會怎樣呢。二來李文嗣這些日子雖沒當上張保地幕僚,卻也蒙他允許,能自由出入別院書房借閱,還得張保推薦,幫房山縣令起草過幾篇文字,算得上是知遇之恩。李文嗣心下是十分感激的。
張保聽得他要娶盧家小姐為妻,恭喜之餘,還主動說要寫信給縣令大人,請他作主婚人。李文嗣倒罷了,他叔叔卻聽得大喜,這可是極有體面地事,他甚至還盤算起自家兒子能不能從中得些什麼好處了。
他們臨走時,佟氏早已讓人備好賀禮,不過是一對碧玉杯和二十兩賀銀,卻已算得上厚重了,李文嗣再三推卻,才勉強收下。
訊息傳到後院,幾個年輕人聽見,卻各有思量。端寧與真珍自然是見了別人結了好姻緣,聯想到自身,都覺得心頭甜蜜。崇禮、桐英卻不知在想什麼。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