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選,你姐妹三人是我他他拉家的希望所在,不管往日有什麼口角糾紛,從此刻開始,都要統統忘掉!你們姐妹要互相扶持,守望相助,若有人因私怨而不顧姐妹之情,防害家族前程,我定會家法處置!”說完,他還著重盯了婉寧與媛寧兩眼。
他地話說得有些陰深,與平日裡和藹可親的形象大異,姐妹三個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媛寧很快就應了是,淑寧也跟著應了,婉寧咬咬唇,才低低說了聲“知道了”。
晉保放緩了目光,柔聲對淑寧道:“三丫頭,你一貫是個懂事的,從不叫人操心。今日你們三人參加初選,若姐妹們有了什麼誤會,你一定要幫著調解,知道麼?”
淑寧嘴上應了,心中卻嘆了口氣,看來她這個和事佬是做定了。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晉保匆匆再交待幾句,便叫眾人上車。淑寧正要過去時,真珍過來小聲對她說了幾句話,她微微一笑,點頭謝過,便上前登車。
這青油布車又小又矮,與平時坐的馬車大不相同。她穿著花盆底不方便,只好曲腿坐了進去。裡面有兩個塞了棉花的布墊子,靠近門邊處有一把傘,角落裡擺了個木箱,應該就是真珍說的那樣東西了。
車子起行後,她才開啟木箱看,裡頭有一壺白水和一大包點心,預備她飢餓時吃的。還有一個小包袱,是一件家常的馬甲和一件薄披風,預備天氣變冷時穿。再仔細看看,箱底甚至還有仁丹和藥油。老媽與真珍準備得真是充分啊。
伯爵府離地安門不遠,平時只需兩刻鐘就可以到了。但天雨路滑,路面泥濘不堪,他們一行只能慢慢走。路上還遇到同樣送秀女的騾車陷到泥坑裡去了,幾個人怎麼拽都拽不出來。晉保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地,因認得其中一人,便派了兩個人去幫忙,又叫人去附近人家借了一根粗木棍來,好不容易才把那車拉出坑。對方再三謝過,晉保方才重新帶著幾輛車上路了。
到了地安門外,他們所屬的佐領已經急得跳腳了,瞪大了眼,呼著花白鬍子道:“大人怎麼這樣晚?別人都來齊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要發車,要是遲了怎麼辦?!”晉保連聲告罪,那傑林佐領也不多說。拱了拱手,便招呼幾個戶部的差役過來拉車,自己拉過晉保到前頭戶部擺開地幾張桌子前。交上花名冊。
他動作太快,以致於跟來的那拉氏連最後再囑咐女兒幾句地機會都沒有。便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和侄女們地騾車被拉進地安門內。晉保辦完手續回來,叫了妻子一聲,那拉氏才一臉擔心地再看幾眼,才叫車伕起程跟丈夫回家了。
淑寧坐車進入地安門後,等了一段時間。天漸漸黑了,有人來點輛她們車前掛的燈籠,然後吆喝一聲,車子開始移動了。她掀起一角窗簾往外看,只見車子漸漸排成一排。大妞地車子,本是排在她們姐妹後面的,被拉到前頭幾位去,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來拉淑寧自己地車。她們堂姐妹三個。剛好是婉寧先行,她居中,媛寧最後。
所有的騾車進入地安門後。一直沿著宮牆前行,拐了三個彎後。終於到了神武門。戶部的差役一路奔過。通知秀女們下車。淑寧檢查了一下兩個袖子,確定裡面的點心裝得很穩當後。便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裝束。
這裡一樣是紅牆黃瓦的宮門,但在燈火映襯下,似乎不如穿越前所見地天安門那麼氣派。這裡應該是皇宮的後門。宮門前早有許多太監在等候,與戶部的官員交接過後,一個年紀大些穿著體面些的太監一招手,便有十幾個太監來到秀女們面前。
太監們先是要她們按旗排好,然後先問:“有沒有宮裡娘娘們的親眷?”淑寧所在的滿州正紅旗,人雖不多,卻剛好有一個嬪的親侄女,便先上前站了。淑寧細想想,自己與佟娘娘顯然只是族親加外親,應該不在那個範圍內,便沒出聲。
接著負責滿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