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
那一眼,她便明白韓繼是人家眼裡的金龜婿,卻不想被她這個外來的女子給搶佔了去。
等這位司徒丞相如此一說,才知道那女子便是司徒睛,曾有意嫁韓繼為妻,被拒。
這番這位司徒女丞相眼見得攝政王大開喜宴,心有怨氣,便趁著酒意,叫了出來。
韓繼只是笑笑,答的相當的冠冕堂皇:
“韓繼無意婚娶倒是真心話,但是,結兩國友好,為的是兩國百姓之福澤。韓繼吃君奉祿,自得為君王、為攝政王肝腦塗地,縱有刀山火海,也義不容辭……司徒將軍也知韓繼,韓繼心中只有公,沒有私。與公,萬死不辭,與私,終生不娶,那是矢志。”
接下去發生了一幕戲劇性的一幕,丞相的千金司徒晴,居然當場向攝政王請婚:想下嫁給韓繼為平妻,若攝政王不成全,她當場抹脖子,驚的韓繼立馬打翻酒杯。
在旃鳳國,女子為尊,女子可選擇從一而終,要是有本事,自可一府置三夫四郎,男子若有尊貴的地位,也能三妻四妾,坐享齊人之福,這種風俗與其他諸國截然不同。
但凡地位尊榮的女子,一般都是娶夫入門,而非出嫁,就算是出嫁,那也得正妻的身份。
司徒芳這個丞相現在雖無太多實權,可在朝中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是響應鳳瓔的一股不小力量。
他們家想到求贅韓繼為婿,一是看到了他的身份特殊,二呢,韓繼此人實在很招人眼球,公事上一絲不苟,私下裡,性子爽朗的很,但凡有點眼光的女大人全都盯著這麼一個極品男人,想招為夫婿。
司徒晴此人,倒也算是才女,平時眼界奇高,在朝中也任有官職,都已二十出頭,因為不中意男子,誰都沒嫁,就在閨中“剩”著,去年時候,獨獨看上韓繼,偏偏人家,正眼也不瞧一下,她心裡很恨惱,也曾跟攝政王說過,有意和韓府結姻。
就在金鑾殿上,攝政王回過一句:但凡本王治下,日後婚姻自主。若你情我願,姻緣自成。本王不做強媒。
韓繼則當場立了今生不娶的誓言。
如此這事就擔擱了下來。
誰想今年,攝政王居然命韓繼娶北滄公主,韓繼沒多抗拒一口就應下了。
這事一經證實傳出來,司徒家倍覺難堪。
司徒晴更是心有不甘,幾番要見韓繼,皆被避開,逼得她只能在洗塵宴上拔劍相迫。
後來,也不知韓繼拉著司徒晴出去說了什麼,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關於韓繼和司徒晴的那些個事,還是後來何顯去打探來的。
韓繼對此全無半點解釋,那天宴後,他送她回府,沒多待就出去,直到天亮都不曾回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回來,拉著她往外走,只說奉命帶她去轉轉,要是悶壞了她,他的罪就大了。
入夜時間,又不曾在府裡待,回了宮中。
第三天第四天皆是如此。
今天甘脆就不回了。
不回也好,她落得個清靜。
對於這個男人,她沒有準備去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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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會兒書,金璇讓綠萼下去睡,自己也正想歇息,門被推開,她翹起頭看,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是他回來了。
一身紫藍朝服,扭著脖子,他撩起珠光閃閃的簾子走進來,看到她躺在床上,“咦”了一聲,很是詫異:“怎麼睡的這麼早,今兒踏青節,外頭可熱鬧了,不想出去玩麼?”
踏青節在旃鳳民間而言,那是一個大節日,會有舞龍鬧市的歡騰場面,惠帝在世時,就最熱衷於這種事,偏偏攝政王不喜歡把銀子白白花在這種地方,民間可以自行組織歡鬧,宮裡堅絕不參和——為的就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