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人有大量,親自來請你,你還推三阻四,真是太可惡了”
“味精做好了一部分,可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啊,大小姐”江凌無奈地回過頭來看了李青荷一眼。
“去吧,家裡的事有我,你陪縣主玩玩。”李青荷不明就裡,還以為江凌是放不下家裡的事,揮揮手讓她放心去玩。
聽得這話,江凌哭笑不得。又見江濤站在院外跟李續說話說得正高興,只得順著李婉跟著她出去。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走到院門處,看到那匹熟悉地白馬旁邊站著高大身影,江凌還是不由得頓了頓腳步。
秦憶此時雙手抱胸,倚在院門前的那棵樹旁,背對著她們面朝著湖的方向。此時已是六月,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綢緞長袍,脖子下的肩背部昨晚被江凌砸傷的地方,很明顯能看得出有一個鼓出來的包紮的痕跡。
聽到江凌她們的腳步聲,他立刻站直了身體,轉過身看了過來。他大概一晚都沒睡,眼睛裡紅紅的有些血絲,整個人也有一些蕭然的感覺。對上江凌的目光,他眼神有些複雜,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但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江凌腳下不過是頓了頓,一看秦憶轉過頭來,便迅速地轉過頭來,看向李婉:“一會兒準備去哪兒?”腳下走得比李婉還快。
看著江凌這副樣子,再看看秦憶,李婉伸出手捂著嘴笑了起來,跟上她的腳步踏上馬車,眨了眨眼睛道:“也沒別的地方好玩,咱們去龍興寺逛逛吧。”說完,用眼睛一個勁地瞧江凌。
那邊李續見江凌出來,也拉著江濤上了車。
“老瞧我幹嘛?我臉上沒長花。”江凌斜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但無意中卻又對上了秦憶的目光,她咬了一下嘴唇,只得轉過頭來,看向另一邊。
好在見大家都上了車,馬車便緩緩而動向前行駛起來。感覺到車窗外那一束一直關注她的目光,江凌乾脆把車簾放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正經危坐。
“怎麼了?你跟秦憶,發生什麼事了嗎?”李婉看看窗外的秦憶,再看看江凌,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今早我本想著你要忙家裡的事,如果這個時候纏著你拉你出來玩,為免也太不懂事了。可續弟卻神神秘秘地交給我一件事,說一定要把你拉出來玩。如果做得到,他便把他手中的一個玩意兒送給我。你可不知他有多寶貝那個玩意兒,以前連摸都不讓我摸,現在卻這麼大方要送給我。我看你跟秦憶很不對勁呢,是不是因為林司馬女兒的事?不過我聽續弟說,秦家並沒有要娶林姑娘的打算,只是想緩緩再拒絕。江凌,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我倒要勸勸你。你不知道在官場裡,有很多事情很無奈的,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江凌笑了笑。這個道理,她又如何不知?她生氣的,是秦憶雖然對她的感情很真,但他卻沒有為她著想,沒有顧及她的感受。聽到趙崢明來提親,聽到她說要考慮考慮的那些話,他心裡發急,她能理解。可再如何發急,也不能對她用強想強佔於她。這是赤luo裸的傷害,難道他不知道麼?婚前失貞的嚴重性,難道他就不清楚?他只顧著他的感受,卻把她置於何地?現在是他感情最熾烈的時候,他都這樣,那當他的激情像潮水一般退去,他又會怎樣對待她?
江凌兩輩子雖然沒談過戀愛,可身邊的朋友、古今中外的愛情故事,都告訴她,感情這東西,除非在最深愛的時候驟然失卻,讓人刻骨銘心。除此之外,激情之後便是平淡。如果秦憶只是一個只顧自己而不顧別人感受的人,一旦成了親,在剩下的幾十年的平淡的光陰裡,她又該如何與他相處?
看到江凌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只是望著車簾愣愣地出神,臉上有著一絲寂然,不用回答李婉就知道她與秦憶之間出了問題。她倒也沒有窮追猛打,幽幽地長嘆一聲,用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