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然遇上了個江凌,使盡萬般手段,不但沒有抱得美人歸,自己還動了真情,平白傷了心。偏偏獲取這位美人芳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趙家的死對頭秦家小子。這種的情況,這樣的事,公子肯定是萬分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江凌有陸家做靠山,馬上就準備認乾親了;再加上有秦家人撐腰,在這零陵城風雲變幻的時候,他又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拿自己老爹的仕途來當兒戲?這邊不敢輕舉妄動,那邊看著江凌跟秦家小子越來越好,直至談婚論嫁。公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說,那秦憶究竟比我強在哪兒?”趙崢明睜開眼睛,開口問道。
趙掌櫃猶豫了一下,道:“秦憶怎麼能比得上公子?無論是外貌、才情還是家財,秦憶跟公子根本沒法比。”
“可她為何卻喜歡他,而視本公子於無物?一開始明明是本公子對她好的,秦憶對她可謂是態度惡劣。”
“這個……公子,這隻能說是天意。因為他倆原先就訂了親,秦憶無論是開始還是後來,都只能把江姑娘當成娶妻的物件,這對江姑娘來說,是很大的一個誘惑;而公子……許諾給江姑娘的,只是小妾的位置,所以……”
“開始我也沒說是妾,後來不是說娶她當正妻了嗎?”趙崢明咆哮起來,站起身子煩躁地走來走去,最後站到了窗戶旁,盯著江凌的馬車,一動不動。
趙掌櫃抹了一下額上的汗,這才小心地看著趙崢明的臉色道:“江姑娘對秦家提出,成了親只要她不是不能生養,秦憶就不能娶妾。可見她對於妾的存在,是萬分介意的。”
“她那是沒迷上本公子,要是迷上了本公子,別說有妾存在,就是讓她當妾,她也心甘情願。”趙崢明咬著牙,直指事情的本質。
趙掌櫃不說話了。他本想開導趙崢明,說這都是命,江凌命中就沒有福氣當趙公子的女人。可沒想到,一向一帆風順的趙崢明遇上這挫折,還是鑽了牛角尖。
“秦憶到了哪裡了?”趙崢明忽然轉過頭來問。
趙掌櫃一愣,道:“這才去了四日,照理還在路上。”說完他擔心地看了趙崢明一眼,“公子,秦憶武功高強,身邊不光帶了一小隊士兵,世子與縣主的護衛也甚是了得。公子如果想要在路上生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有去無回,怕是不易。”
趙崢明走了回來,到位置上坐下,端起剩下的半碗涼水一飲而盡,煩躁地道:“誰說我要使這種手段了?要說論打論殺的,這裡有誰比得過秦家?萬沒有用自己的短處攻別人長處的道理。”
見趙崢明還沒有失去理智,趙掌櫃鬆了一口氣:“趙五傳了信來,在紀王府已買通王妃身邊的丫環了,只等公子這邊的訊息。而且,通伯候那裡也讓姑奶奶吹了風,並賄賂了通伯候的兩個小妾,取得了她們的保證。反正通伯候那女兒未出閣便懷了孩子又打掉,名聲早已壞透了,當地誰也不願娶。好歹秦憶是個從六品上的振威校尉,以他二十未到的年紀,便是整個大唐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見趙崢明陰沉著臉,知道他不愛聽這讚揚秦憶的話,趙掌櫃忙轉移話題道,“那通伯候要知道他到了襄陽,又知道他退了親,一定會高興地接納小妾計謀的。只要在家宴上把**給秦憶喝下,讓他發現自己酒後強要了通伯候那女兒,公子還怕他回來跟江姑娘成親嗎?以江姑娘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個性,絕不可能與秦憶再有瓜葛。”
趙崢明緊抿著嘴,閉上眼睛靜靜地想了一想,嘆了一口氣,沮喪地道:“就算秦憶不回來,恐怕江凌也不可能嫁給我。”
趙掌櫃默然。對江凌觀察了那麼久,江凌是什麼樣的人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不想嫁有妾的男人,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現在她成了陸家的幹孫女,想要救娶她的男人可有一大把。光憑趙崢明有妾這一點,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