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江凌,要比他們在那荒地裡刨食強。佟冬生可是不能幹重活的,只靠佟餘氏一人,那日子可真是難過。
到得第二日,陸夫人派了幾個下人和府裡的車輛來,幫著她們把東西和舊房裡清理了一遍,需要搬的搬上騾車。村裡人得知,也都來相送。臨上車前,江凌帶了張叔和陸府的兩個護衛,拿了一個大木盆到了湖邊,把大寶夫婦倆叫上了岸,裝入木盆裡,抬回來上了騾車。那木盆裡江凌裝的是空間水,大寶夫婦倆躺在裡面興奮不已,絲毫沒有故土難離的惆悵。江凌原本想過將它們裝入空間帶過去的,但想想以後大寶總要露面的,這忽然就在那邊冒出來,也太惹人懷疑了,只得以這樣的形式把它們搬過去。
跟青山村的人揮手做別,一輛馬車、四輛騾車緩緩往新塘駛去。江凌回望著愈行愈遠的家門口,看了看身邊一直默默無語的李青荷,放下車簾也沒作聲。這個地方,或許是李青荷最不願意回憶的地方,它意味著江家的沒落與貧窮,意味著痛苦與恥辱。而對於自己,這裡卻是她來到唐朝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彷彿給了她生命,給了她與命運抗爭的勇氣,也給了她很多溫暖的回憶。
馬車路過青山鎮朝前奔去,江凌摟住李青荷的胳膊,輕聲道:“娘,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你看,不過一年的功夫,咱們的日子可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李青荷慈愛地撫了撫江凌的頭:“一切,多虧了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安置
馬車緩緩駛過小橋,到了新宅大門前停下。雖然江凌想要那種天然開放式的園林,但這也只是想象。人總要把自己裝在各種籠子裡才會有安全感,便何況居住在這四野無人的地方?所以江凌不光在橋頭做了一道類似於城門一樣可以站上去瞭望的大門,也在自己的園林外面築了一道牆,便是後面的靠水處也用竹籬做了一個隔斷,以防有人半夜乘船上岸打劫。
吳管家跟著錢老大和錢老2等人早已在大門前迎著了,見李青荷與江凌的車來,連忙上前見禮。李青荷兩人也不下車,讓車伕直接駛進去,直到自己院子前面這才停了下來。
新宅的院子不光是用牆相隔,還用了假山、植物、池塘等隔斷,每人一院,相距不離也不近。李青荷的靜心居與江濤的摘星閣,都是他們自己起的名兒;江凌也給自己的院子起了一個知還居的名字,取於“鳥倦飛而知還”之意。這裡是她的家,有愛她的親人。無論去哪裡,倦了煩了,都可以回到這裡,撫傷靜養。
看著下人們把大寶放入池塘裡,再安撫了一下小花,使了賞錢把陸府的下人們打發走,再謝過吳管家,江凌便帶著入畫進了自己的院子。
屋裡不光是傢俱齊全,便是鋪蓋都買了新的。從名貴木材稀缺的現代穿越到唐朝的江凌,早就在打紫檀、花梨等傢俱的主意,但當時手頭緊,便沒提這事,想著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卻不想秦憶早已交待了吳管家,幾間主臥的傢俱全都用的是上好的木材,吳管家還向江凌轉告了秦憶的話,說江凌如果一定要跟他算清楚這筆帳,那就算是他借給她的,等她哪時手頭方便了再把錢付給他。秦憶既如此說,而且看著這些傢俱如此精美,江凌便沒有推辭。
所以此時走進自己閨房,房間裡不但沒有半點現代新傢俱那種臭味,空氣裡還瀰漫著黃花梨那特有的略帶花香的甜甜木質香。手指滑過紫檀木雕刻的精美的妝奩,江凌的眼裡閃過一絲糾結。把手放開,任由秦憶在襄陽那裡受人誘惑,她這樣做,真的對嗎?每每想起這事,她的心情就特別複雜。尤其在這裡,看著滿宅子滿屋子都是秦憶對她的體貼的關懷,更是如此。
“姑娘,衣物都已放置好了。”入畫把東西歸置好,稟道。
“好,你也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江凌把腦子裡的思緒趕走,回過身來看了屋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