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他又問。
“咦?”她一愣,這才發現剛剛說那幾個字的喉痛比較沒這麼重了。
“咦?”柳清也學她一吟。
“不太痛了……可以說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盼盼開心地張大眼,聲音也要比以前好聽多了,“柳公子,告訴我,是不是已經把針取出了?”
“還沒有。”他搖搖頭。
“可我已經不疼了。”盼盼懷疑地問。
“那是因為針已經離開你的身體,現在已在表皮上,我現在就要把它取出來,把嘴張開。”
盼盼聽話地將嘴張開,就見他拿了根線,上頭沾了樣東西,小心翼翼地伸進她喉內,但因為那東西非常小,盼盼並沒有太大的不適,
就這麼進出幾回,終於挑出那隻水吟針。
“成功了!”柳清重吐了口氣,大功告成可讓他徹底放下心上一塊大石,如此他對宮主也能交代了。
盼盼也一樣欣喜不已,張大眸看著他將一根連看都看不清楚的東西放在純白色絨布上,“真小……我什麼都沒看見!”
“可它卻跟了你十多年。”他笑了笑,跟著移近她的眼,“在這兒。”
“哇……好小,當真細如牛……不……比絨絨的毛還細!”盼盼仔細端詳著細小的“水吟針”,感到非常不可思議,“這小小的東西在我喉頭,為何會這麼痛?”
“痛不是因為它的大或小,而在於它本身具有某種能力,只要插入練功者的人中,十年才能練好的功夫,僅需一年便可完成。”柳清笑著將它收好,“我該送去給宮主了,姑娘歇息吧!”
“謝謝……對了,既然我好了,為何還不能回去?”她可是想極了藺祁呢!
“因為這東西既含能量,在你體內必然儲存許多,你不是練家子,這樣對你身體有害,所以得再服三個月的藥,浸三個月的藥水,才可完全將它排除。”他定住身,仔細回答。
“哦,原來如此,那我懂了。”盼盼客氣一笑,突然瞧見從他衣襟中露出的半塊蓮花玉墜,“柳公子,這塊玉墜好美……可為何只有半塊?”
“這……”柳清的眸光突然轉黯,“因為它碎了。”
“碎了?!”好可惜,雖然只剩半塊,可看得出來它價值不菲。
“對,碎了。”他閉上眼,幽幽苦笑,“那在下先離開了。”
待柳清退出房間後,盼盼也坐回椅上,情不自禁撫上腕上的玉鐲,眼底逸出思念的熱霧,“祁,我好了……就快完全好了,我第一次可以放聲說這麼多話,真想說給你聽……”
“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來了!”響玉突然奔進屋裡,嘴角含笑。
“什麼?大姐來了!”盼盼是曾捎封信到海家,告訴大姐現在她人在泰山的麒麟宮,沒想到她會跑了來。
就當盼盼急速走出房門,就看見芊芊正站在不遠處的櫻樹下,模樣就如同未出閣前一樣的慧黠又淘氣,只不過身材有點兒走樣了。
“大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有孕在身,怎可以跑到這裡來呢?”盼盼趕緊上前扶住大腹便便的芊芊。
“你……你是盼盼?!”看來芊芊比她還吃驚,“我沒聽錯了吧?剛剛那一串話是你說的?”
“對,那是我說的。”盼盼趕緊領著芊芊進屋。
“我去泡茶。”響玉開心地說完便飛奔出去。
“你已經好了?!”芊芊扶著腰坐下。
“嗯,不過還得再吃三個月的藥呢!”她柔柔一笑,“現在我才知道說話不痛,是件多快樂的事。”
“你這丫頭,居然一個人承載這些都不說,害得我們都以為你是個性怪,不愛說話呢!”芊芊點了下她的腦袋。
“大姐,你還是一樣,老愛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