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有一點點?&rdo;
眼前一片血紅的程未停下了掙扎，他的手軟軟的垂了下來，耳朵隆隆作響，好像聽到了又好像什麼都聽不到。
顧息鋩鬆開了手，程未就貼著牆軟軟的滑落下去，他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喉嚨發出一陣連綿的微弱的咳嗽。
&ldo;程教授，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在雲月國遇見的那個程未，不僅僅只是你手中的一段程式碼。他是我的愛人，是我未出生的孩子的父親。&rdo;
顧息鋩走了，程未在地上趴了很久，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走到衛生間裡，明亮的鏡子映出脖子上那一圈黑紫的掐痕。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那點淤痕。半晌，他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顧息鋩的匯報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內容和程未的之前提交的文字報告沒有什麼出入，正因為沒有出去，三個老將軍一時竟然無法做出下一步指示。
待命的顧息鋩坐在會議室外，從這裡可以俯瞰到主星的整個城區，他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盯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孟江從會議室裡出來，他走到顧息鋩的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杯熱水。
&ldo;謝謝。&rdo;顧息鋩道了謝，他把水端在手中，低頭看著那點升騰的霧氣，半天沒喝一口。
&ldo;我已經悄悄讓醫療隊去看過程教授了。&rdo;孟江說：&ldo;不說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就憑他那院士的身份，萬一有個意外，你這輩子是準備在邊遠礦星過一輩子?&rdo;
顧息鋩沒說話，在雲月國沒有保護好程未已經讓他追悔莫及神魂俱散，現在有人告訴他他心頭所愛不過一段資料，這讓他如何接受。
&ldo;對不起，今天是我衝動了，讓你們看了笑話。&rdo;顧息鋩到底開了口，除去個人情感，對程未動手確實是他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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