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煉器師也終於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感受到灼灼目光,關飛渡壓力倍增。
心中雖有諸多不情願,但他卻不能反悔。
自己若是反悔抵賴,事情傳出去估計他就這沒法在煉器宗待下去了。
“橫豎都是死,死得痛快一點吧!”關飛渡咬了咬牙,他渾身氣得不住顫抖,但終究是下定了決心。
臉色鐵青得行至楊遷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響頭,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爺爺!”
見到這一幕,全場突然安靜。
發生了什麼?
沒聽錯吧,堂堂關飛渡,竟然叫那楊遷爺爺?
短暫的寂靜之後,如火上爆發般的議論聲突然炸響,鬨笑聲不斷。
楊遷瞥了一眼關飛渡,只見此刻他低垂著頭顱,顯然已沒臉見人了。
之前關飛渡囂張挑釁,銳氣十足,但此刻整個人都委頓了下去。楊遷本想說一句:“乖孫子。”但想想自己和關飛渡沒什麼深仇大恨,最後也就沒說出口。
只是身形一轉,便向賽場之外走去。
然而楊遷還沒完全走出賽場,這時張寶文慌慌張張撥開人群衝了出來,叫楊遷道:“老大,不好了……”
張寶文神色慌張。
楊遷眉頭一皺,心底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快步迎上張寶文,凝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寶文顧不得還在喘著粗氣,道:“青羅,青羅師姐她……”
張寶文許是太過慌張,之前也是一路跑來,此刻氣喘吁吁,說話斷斷續續。但聽到青羅二字,楊遷心頭便猛地一沉。
“慢慢說,說清楚,發生了什麼?”楊遷也不催促張寶文,他知道他越是催促,張寶文越是說不清楚。
張寶文似乎終於緩過氣來,道:“青羅師姐失蹤了!”
“失蹤?”楊遷眉頭皺得更深。
張寶文接著便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在比賽開始不久,青羅便以有些心悶出去透透氣為由離開了會場。但青羅離開之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錢多多意識到情況不對,四人立刻分頭尋找。
楊遷因為在比賽,所以他們沒有將此事告訴楊遷。
四人分頭尋找,卻連半個人影也沒見著。錢多多估計比賽差不多該結束,便讓張寶文回來找楊遷,而錢多多,凌飛燕和雪舞三人則繼續尋找青羅的下落。
聽完張寶文的敘述,楊遷突然想到了昨晚青羅怪異的舉動。他用風刃絞碎了紙條。再聯想起那羅執事的突然離開,楊遷已感不妙。
“帶我去找多多他們,或許我知道青羅去了哪裡!”楊遷道。
張寶文點了點頭,也不多問,直接走在了前面帶路。
……
離火城,城主府。
青羅到達城主府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城主府門口負責接應,引著青羅徑直到了羅宇的書房。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是羅宇見到青羅的第一句話。
然而青羅面色冷若冰霜,她一出現在羅宇的書房中,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冰冷了幾分。
青羅沒有多餘話語,直截了當問道:“你紙條上所說是什麼意思?”
羅宇同樣沒有回答青羅的問話,只是笑了笑,道:“十四年不見,我們青羅都長這麼大了,和你母親,簡直一模一樣啊。不過卻沒有小時候懂禮貌了,也不知叫一聲三叔。”
青羅面色更冷。
見青羅不接話,羅宇又道:“三叔聽說你到了離火城,只是想和你敘敘舊。當年找到你爹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叔叔心急如焚,找了你整整十四年,叔叔還以為你已遭遇不幸,沒想到你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