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一振,手中酒壺飛也似撞向朱文雲。朱文雲不敢託大,伸手一接但覺力負千鈞,他當下不及多想,只得運起功力,勉強消去來勢,即便如此也出了他一頭熱汗。心下暗凜道:“這人長我不過十旬,怎地內力如此霸道,如苦練數十年一般?”他心中駭異,面上卻也不願失了氣度,拔開塞子後也不客氣,舉頭大飲一口,讚道:“好酒!”此言出肺腑,這酒不知比剛才所“灌”的好上多少。
朱文雲也竭力一擲,雖也是勢如飛鴻,卻被包少爺輕描淡寫地接下。包少爺道了一聲:“是呀,如此好酒,獨飲豈不可惜。”話音甫落,人已在朱文雲面前站定,道:“不才包宇,正是海天鏢局的少主,家父包震天,不知小兄弟來我鏢局何事。”
朱文雲拱手道:“在下姓朱,草字文雲,今曰得見包兄,三生之幸。區區落迫江湖,無可奈何之下,經鄭和鄭大人引薦,乃是想去貴處謀一份差事,聊以安身立命,還請包大哥成全。”
“哦?鄭和大人,可是尚忠的世兄,多次西航的鄭大人?”
“正是,不過不巧,貴府想來已經暮得合適之人了,也罷,小可就不去叨擾了。”
“哈哈,不妨事,朱兄弟隨我來吧!”當下足底生風,輕功竟然也煞是了得,如飛一般去了。朱文雲知他有意試探自家功力,也立馬施展“平步青雲”的功夫趕上,雖然吃力,但竭盡全力也能趕上。這荼攤復又變得如也清空,只餘下那大漢的喃喃醉語:“奶奶的,老子不是婊子養的,不是!”
這二人一前一後發足奔走,那包宇卻並不直接去領路,卻淨挑些羊腸小路,七拐八拐的。朱文雲內力雖有些根基,但怎敵得中原武人自幼習武來的精純。這海天鏢局的大少爺自是同輩之中的一方翹楚,待得最後已然汗流夾背,氣喘不止,眼見包兄自一面牆上飛身掠過,也只得鼓起所省無幾的力氣也翻將過去。誰知他剛一落地,足下還未站穩,忽地耳邊惡風驟起,隱約伴著一聲嬌叱:“呔!何方逛徒敢來這裡撒野。”
朱文雲已經累得近乎虛脫,酒意也早去了大半,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勉力向一旁躍去,卻體力不支栽倒在地,大是狼狽。轉眼一瞅見包宇正拿著一位女郎的手腕皺眉問道:“芳華,你這是做什麼?”
那女郎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俊美,臉龐白皙無遐,柳眉鳳目,一身水藍素衣,清麗脫俗,當真是芳華絕代。顯是包宇手勁大了些,惹得她娥眉緊索,狠狠瞪了他一眼,盡顯嬌生慣養的刁蠻大小姐本色。
包宇顯得一窘,手上放鬆,女郎狠狠抽回,揉著皓腕,冷哼一聲,道:“你這人整天荒廢無度,傳到江湖上誰會相信堂堂‘九天凌霄天刀’、‘滄海踏浪腿’武林兩大絕技傳人被這麼一個窩囊小子追得亂跑。回來就知道欺我女流之輩,我說包宇,你到底要不要臉。”
朱文雲見二人爭吵,倒似把自己忘了,只得硬著頭皮爬起身來,拍散身上泥土,拱手道:“這位姐姐莫要誤會,包大哥方才正在指教不才的輕功,絕非你想的那樣,否則以那點微薄技倆,怎能入他法眼。”
女郎上下打量文雲幾眼,始才看清對方原是個清秀儒子,心中也暗自慚愧,只是嘴上仍不肯放鬆,哼道:“像你這等冒冒失失翻牆闖入之人,便是打死也只活該。”
朱文雲聽她如此說法不由心下氣苦,但是他看出來了,這人不是包宇的妻小親戚,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後自己還要在這裡混下去,所以嘴上卻只附和道:“姐姐說得是,小子受教了,以後絕不敢貿然魯莽,衝撞了小姐。”
那女子再不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