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們坐船吧。”馨兒笑著說。
江伯牙拉著她的手帶她去坐船,兩個人坐在一艘並不算特別大遊船上,船行在水中央,對於周邊的一切風光當真是一攬無遺。
來這裡遊玩的人不分貴賤,就算沒有錢坐船遊玩也可以站在路邊觀望風景的。
有衣著光華的男人坐在船上飲著小酒,左右擁抱,吹拉彈唱,好不快活。
有樸素的農家夫妻,手牽著手,走在岸邊,夫妻恩愛。
馨兒站在船頭,望著很遠的地方問:“伯牙舅舅,你說浩瀚大海的盡頭會是什麼?”
浩瀚王朝的大海,據說,從未有人能走過它的盡頭。
浩瀚王朝的大海,無邊無際,沒有人海量過。
江伯牙笑語:“馨兒是不是還想問,天的盡頭是什麼?”
馨兒聽言笑語:“是呀是呀,伯牙舅舅,你知道不知道?”
江伯牙輕笑,伸手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寵溺達於眼底。
只是,是誰那麼無聊,忽然用一曲長長的單音打破這長空,讓原來說笑的馨兒與江伯牙也不由去望一眼。
只見,一輛華麗的遊船,迎面而來。
遊船之上正有幾個舞妓在跳舞,在那船末之處,有個華麗得幾近妖孽的男人正一邊喝酒一邊與身邊的美人笑談,身邊的美人瞧這男人的神色,一個個都是眼含桃花,眉目傳情的。
馨兒一震,驚得瞪大雙眼。
因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所認識的南君王。
萬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在此遇見他。
如果不是伯牙舅舅帶她出來玩的話,她還不知道他竟然揹著她在這裡與美人風花雪月呢。
昨日之前還口口聲聲很愛她,一個轉身他便是左擁右抱了,這人說謊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是,對哪個女子他都會說同樣的話來?
一雙粉拳在袖中握成一團,微微撇過臉,假裝沒看見。
看見又如何?她要上前去質問嗎?
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質問?
他已經不是親哥哥,如果自己不能夠去愛他,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去愛別的美人。
只是往後,再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了。
江伯牙的眸子微斂,瞧了一眼神色有點不太自然的馨兒,伸手,拉起她的手道:“馨兒,想什麼呢?”
馨兒驀然回過神來,瞧他,牽強一笑,道:“剛剛好像看見個熟悉的人,又好像不像。”嘴上正這樣說著,忽然就聽見叫她的聲音:“馨兒,好巧呀,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叫她的聲音不是南君王還是誰。
明明是他刻意跟隨而來,現在又刻意裝著不期而遇,大概,也只有他能夠這樣厚顏無恥的裝得出來了。
馨兒抬眼瞧他一眼,眼神微冷,道:“天下就這麼大,有什麼巧的。”
江伯牙則是笑著說:“馨兒,既然遇見了,我們就過去吧,南君王的船著瞧比較大呢。”話落也不管馨兒是否同意,他已摟著馨兒就飛躍到對面的船上去了。
他們的忽然出現驚得那船上的女子一個個驚叫而起,待看清楚是一個美男和一個小美人時方才又都噤了聲。
馨兒臉色微微陰著,有點不大自在的說:“伯牙,我們幹嘛來這兒呀,滿船的胭脂味,我都快被醺死了。”
伯牙嘴角微抽,溫柔的笑說:“馨兒有所不知,據你母親說,南君王抓周,筆桿書本不喜歡,專抓胭脂和水粉,當時你母親就斷言這孩子將來長大一準是個喜歡泡在胭脂水粉裡的浪蕩子。”
江伯牙這一席話,可真是坐實了南君王的罪名。
居然還有抓周這一說,他可是從來不知道的,也沒有人和他說過,今天被江伯牙當著馨兒的